虽然说,这宣帅衙署外表上看去是简陋了一些,中国自古就有为官不修衙的规制,这宣帅行府本来就是州衙改建而成,所以外间看去自然是简陋,配不上童贯这等高位之人。
萧余庆这个时候将马鞭扔了,随手便是将马槊拿在手中,“且给俺杀一阵,直娘贼的常胜军当真是要反了!”
“嗨,都是一番误会,某要是知晓萧监军要来此,早就是出城十里相迎哪里会生出这般事情,俺在这里给萧监军陪个不是了。”郭药师说完之后,那葛老五就被当场军棍伺候,每一军棍,都是打到了实处,做不得半分虚假,估计这厮恐怕不躺上数月,怕是将养不过来。
“站住,再往前走一步,老夫就一头撞死在你面前!”
若是平常时候的常胜军见到自家那个不是俯首贴耳,可是今日之事就是这般意外了?若是说着其中没有郭药师的一番授意,却是打死萧余庆都不相信,难道他是在试探什么。
郭药师正了正神色,“萧监军请……”
杨可世一路之上,只是直直的往童贯的卧房大步奔去,那老管家几乎就是被杨可世拖着来到卧房之外的院子中。
……
这厮虽然是傻,可是他不会说谎啊,开城门是会受罚,可是扑城这么大的干系,他们更加担不起,这个时候也只得赔笑,“开,俺们马上就来开,杨相公千万莫要冲动。”
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童贯被称之为愠相,这老管家也是童贯身边使惯了的老人,在都门汴梁,就算是士大夫大头巾之辈到了府上,那个不是卑躬屈膝的先孝敬一番,可是在杨可世这里局面就全变了。
随着吱呀一声,城门大开,杨可世和几名亲兵便是鱼贯而入,看都不看这几名胜捷军一眼,便是直直的向着童贯的衙署直直奔去。
萧余庆只是忍了一口气,摆了摆手:“算了,俺跟着耍泼的浑人计较个甚,军棍也住了吧,俺权当放屁便是,且进城吧,俺还有要事要和郭都管相商。”
“直娘贼的,俺有重大军情向童宣帅禀报,若是误了大事,看宣帅不把你们的脑袋拧下来!”杨大傻有些气急败坏的怒喝了一声,身边的几位亲兵都是帮其向城门之上传话。
可是走进去一看,里间已经完完全全被翻修了一遍,一一草,陈设布置,哪一样不是价值百贯以上,杨可世来到宣帅府之前,依旧是叫开了门,本来管事也是不允进去的,杨可世的耐心已经被耗得精光了,手中的捷报已经是迫不及待的递上童贯的桌案。
雄州城中,此时此刻已经是半夜,虽然说此时此刻城门早就是关了,可是这个时候杨可世却是亲自在此叫门,守城的胜捷军本来是不打算开城门的,毕竟坏了规矩谁都担当不起。
这一番话说得已经是极为的诛心了,身后的常胜军士卒虽然是人少,可这个时候一点都未曾怯场,只是默默的将刀兵亮出,两拨人马就这样对视,下一刻就是要见了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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