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东方白一脸狡黠地帮他解开绳索,“大礼什么的就免了吧,为师也不在乎这个。不过你身上这穴道,得先多候着会,现在的年轻人,可都精着呢!”
不久前,这里发生了一件轰动江湖的采大案,江湖人,锦衣卫,衙役官差,一拨拨来此处勘查,都想从这房中找到些许蛛丝马迹,然而却一无所获。待过些时日,来的人便慢慢少了,到最后只留下两个衙役在此看守案发现场。
“倒确实还是童子之身,本钱也算雄厚,只是身上这些家伙事太不入流了。”
这老头盯着莫言归看了半晌,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双目中淫光大盛,一只枯藤似的胳膊便摸向莫言归的领口。
“蠢材!我采一道,法门万千,武功和迷药只是其中一途罢了,若手段高超,便有千百种办法,可令女子对你俯首帖耳。若我门下之徒,都似你这般无用,那还不如速速自行了断,免得坏了师门名声。”
接着,老头走到莫言归身前,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啧啧赞道:“真是个我见犹怜的女娃子,看这装扮是宇文佐的徒子徒孙吧。不错不错,听说合欢谷女子都是阴阳双修的绝佳鼎炉,更难得的是,此女眉锁腰直、含肩收胸,尚是处子之身。若是双修得法,不但其乐无穷,还有延年益寿之功效啊,哈哈哈!”
这老头一副欲壑难填的样子,在房中焦躁地走了好几个来回,似乎心中百般纠结。
一念及此,百里纤纤颓然地向后仰去,放任自己倒在绣榻之上,两手平摊,呆呆地看着床顶的纱罩出神。谁知片刻之后,她感觉自己手掌所放的位置,有些凹凸不平。这个位置恰好在床架内侧,若非自己正躺在床上,否则很难留意到这处浅浅的凹痕。
“小人真是从小就立志成为一代淫贼啊,师父。不信你摸摸我怀里,虽然一直未曾得遇名师,但小人常年自备各类教材和器械,每日坚持自学,不敢懈怠,一颗求学之心,天日昭昭啊!”他声嘶力竭地喊道,这真真是没一句瞎话。
这老头开始还颇有兴趣地听他说了两句,后来却又摇了摇头:“破身太早,废了。”
她轻轻揪住床上的被子,心中愁肠百结,又是懊悔又是难过。小师妹是第一次下山,便被自己弄丢了,即便侥幸能再度相逢,可万一她坏了名节,自己又有何面目再面对她……
他心里不由自主地又打量了这老头几眼,看这老头办事的手法娴熟,家伙事齐全,想必是个业内的老手,那眼光应该不至于看走眼。
她连忙取过烛台,对着床架内侧一照,便见木架上淡淡地刻着一些杂乱地符号。估计在先前勘查现场的衙役眼里,也只以为是这房主如烟姑娘与人欢好到情浓之处时,无意间留下的抓痕。
忽然,老头停住了动作,低下头,用力嗅了几下:
巴金轮偷偷瞟了一眼不省人事的莫言归,只见她冷若冰霜的脸蛋上此刻平添了几许晕红,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声轻轻地颤动,整个人对即将到来的危险完全没有抵抗之力。
这老头也不回答,自言自语道,“你们这些江湖人,武功都好得很,不绑紧点,一会穴道解了,老夫可不是对手。”
“这位大爷,你要做什么?咱们大夏朝可是有王法的,我告诉你,小爷我和锦衣卫的屠百户熟得很,你你你可不要乱来!”
“晦气!真是他娘的晦气!怎么偏偏就赶上这女娃子的月事!”
这老头似乎被他这爆发式的表演吓了一跳,提着一把小刀就朝他走过来。
“师父啊,您有所不知啊,这女子武功奇高,寻常迷药还对她无效,加之徒儿技艺低微,所以……所以……说来惭愧啊!”
苏州城怡情楼,正是夜深人静之时。两个衙役打着哈欠,抱着铁尺,半睁着惺忪的睡眼,坐在原本属于头牌姑娘如烟的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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