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飞烟皱眉道:“刘少爷,得饶人处且饶人,王某身为少林弟子,今日助纣为虐已是不该……”
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东方剑身后,方才还半死不活趴在地上的巴金轮,竟然不知何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敢上就滚一边去,别在这给小爷瞎比比。来人,给我弄死他!”随着刘白敕一声令下,众护院又围了上来。
巴金轮顺着这公子哥的目光,这才看到旁边站着一位梳着双丫髻的豆蔻少女,整齐的刘海下是一张稚嫩的小脸,一双月牙般的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
一想到王命徒日后或许就要被一个变态绝伦的老尼姑满江湖追杀,他不禁幸灾乐祸起来地笑出声来。
“刘少爷,够了!”王飞烟一松手,把巴金轮推开了好几步。
王飞烟羞愧难当,忽然对着刘白敕大吼一声,“刘少爷,若非当年家父欠了你家一个人情,王某又岂会给你干着看家护院的勾当。可你这般德行,恕王某伺候不了了!”
刘白敕这会从地上爬了起来,见巴金轮被制,恶狠狠地吐出几颗碎牙,冲着他屁股就是一脚。
“你这个乡下土鳖,好大的胆子!”刘白敕灰头土脸地在地上指着巴金轮,大约在苏州城中还从没人敢动过他的尊臀。
“有个屁意思,让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别在这碍手碍脚的。”王命徒扛着贺紫烟便要走。
巴金轮记得以前和合欢谷的弟兄们喝酒时,他们如是说:
“原来是王飞烟王兄,这是怎么回事?”这书生复姓东方,单名一个剑字,乃是书剑盟第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这次带小师妹仲孙仙儿前来苏州府采购,只因方才有要事要办,才将小师妹独自留在客栈之中。
“小子,你笑什么笑!”
刘白敕显然一口恶气还没出完,冲着一众护院喝道,“你们这群废物都是干什么吃的!”
“某乃少林寺俗家弟子王飞烟,如今身为刘家的首席护院,职责所在,得罪了。”
靠,这不就是老王多次提到过的“童颜巨*乳”吗!
这位老处女,大约年少时被少林方丈抛弃过,或者被武当牛鼻子偷看过洗澡,仇视人间一切情爱,以致于这些年来门下的女弟子们纷纷熬不住了闹着要下山,峨眉派人才凋零。
巴金轮回身一个扫荡腿,踢翻了两个冲上来的护院,在腰间一摸,明晃晃的大金轮已在手中,这娴熟的动作,风骚的走位,顿时便把一众护院给唬住了。
目送着王命徒嚣张地远去,果然大批的追兵都随王命徒而去,根本无人搭理自己这个江湖小虾米。巴金轮有些落寞地专挑生僻的小路向城门口走去。
待他再朝下看去,不禁倒抽一口冷气。这小姑娘虽然眉眼尚未长开,妥妥地一副幼齿容颜,胸口却呈现出夸张的曲线,将一身绿衫撑的鼓鼓囊囊。
“轮子,你先回谷里去。”王命徒忽然停下脚步,说道。
巴金轮脑门给人按住,正一肚子怒气无处发泄,恰好刘白敕这手拍到耳边,一歪头,狠狠地在他手上咬了一口。
二人眼见数百步外,一朵黑云在半空炸开,显是那锦衣卫屠百户发出了求援讯号,用不了多久,全城的捕快和锦衣卫,便会将此地围个水泄不通。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呜呜……”刘白敕这才想起来朝他的护院求救。
“东方公子……”王飞烟与东方剑曾有几面之缘,此时相见,不免尴尬异常。
巴金轮被吓了一跳,自己不知何时走到了一家客栈门前,一个白衣公子哥正恶狠狠地瞪着他。
说罢,这大汉竟然拎着长棍,扬长而去。
“还敢动口咬人,你这土鳖属狗的啊!”刘白敕飞起一脚正揣在巴金轮鼻梁上,打得他整个脸上如开了酱油铺,眼泪、鼻涕和鼻血混做一团。
于是,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位大侠,都是误会,小人也不曾对贵师妹做些什么,至于这位打抱不平的小哥,小的一定奉上足够的银两,找上好的郎中……这位小哥……哎,这位小哥哪去啦?”
巴金轮冲着王命徒的背影喊道:“你跑路就跑路,还带着这个小妞作甚啊!”
巴金轮深知打架时以一对多,全凭一股气势,若是气势泄了,便是任人宰割,万劫不复。于是,他也不管那地上的公子哥,抡起大金轮便刺向这护院头子。
“书剑盟?”公子哥扭头问身边一个贼眉鼠眼的护院,“可是什么厉害的角色?”
“王兄,亏你身为少林弟子,居然为这种人看家护院,没的坏了少林寺千年的清誉!”
可如果要说江湖上还有哪个女人,是比莫言归更恐怖的存在,那必定是峨眉派掌门离尘师太这个老贼尼。
马勒戈壁的,巴金轮只觉得今天的遭遇,简直颠覆了之前他对江湖正道的全部认知。为毛这浓眉大眼的少林弟子,居然也来抢他淫贼的饭碗。
这公子哥见他一会笑,一会摇头叹气,便将他当作个傻子,又转过身去,冲着旁边嘿嘿地贱笑起来。
这护院头子使的是一根势大力沉的长棍,这一棍朝巴金轮劈下来,有万夫不当之勇,直接就砸飞了两只大金轮。
王命徒一把按住他的肩膀,道:“行了,轮子,心意我领了。这苏州城马上就要封城大索,你赶紧出城,就当替老王回去报个家信,说今日不回去用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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