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望了那小娘子一眼，道：“你这小娘子，胆子倒是很大，也不怕他是坏人，就随他出了城。”

小娘子神色一阵黯淡，道：“现在，穷苦家的人们，家里根本没有半粒粮，只能整日以野菜充饥。”

早市之时，王栋看到街道两边，有不少贩卖面食、点心、糕点的摊位，根本看不出短粮的样子。还以为，饥荒离着他、离着太原还很远。

“一二三……”小娘子数着面盆，道，“已经和了九盆了，应该足够了吧？”

王栋道：“我倒不觉得。”厉害？他倒是觉得，这九公颇为通情达理，厨房被他搞成了这样，他都不在乎，若是在王府的话，三公还不扒了他的皮？

“九公，你好像有心事。”

九公走后，王栋和小娘子，均松了一口气。张家小娘子，还俏皮的吐吐舌头：“这位九公，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九公！”

“下午就可以见到油条了？”小娘子一脸期待。

“面团还能做出什么来。”九公一副失望的表情，他见过的面食不少，在他印象中，都是些了无新意的东西。

王栋笑眯眯地道：“九公，事无绝对哟。”

“可是为何，早上我看早市两旁，仍有许多贩卖馒头、糕点的摊位？”王栋不解。

“实验？何为试验？”

王栋、张家娘子对视一眼，然后在一旁的一张桌子坐下。

带着心头疑问，九公迈步而入，一入门，却是发现，厨房之内的案板之上，竟然排列着数个面盆。而在面盆的一侧，一男一女正在谈笑风生。

厨房中，传出一男一女的声音，门口的九宫眉头微皱：“昨天我记得是一个人，何故又多了一名女子？”

“嗯？”

“还没有，要等到下午，才可以下油。”王栋回道。

王栋笑道：“哪里会有这么多坏人，张家娘子，你说是不是？”

老九艰难的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天已大亮，脑袋浑浑噩噩间记得，昨天老三好像给他又派了一个帮手来。

“王栋！”

“这个……”张家娘子点点头，叹道，“我当然知道。”

九公道：“都弄完了？”

“坐。”

老九宿醉醒来，头隐隐作痛，本想找些酒来压压惊，耳边却隐约传来“谈笑”之声。

……

“王郎，我们干什么要活这么多的面？”一个女子的声音传出。

王栋、张家娘子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口的动静，九公这突然一出声，吓了张家小娘子一跳，惊呼一声，手里的面盆，差点摔在了地上。

“当然是做实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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