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眼最终没有对开碑手下黑手,不是因为他心胸如何宽大,而是他知道,元气大伤的马耆山的匪帮,再也经不起任何内耗折腾了。
因为,这是李啸的军队,不是那些士气低落畏敌如虎的普通明军。
在匪徒们出现在高溪村前的田野上时,正在高溪村那简陋的防卫墙上巡防的村民发现了他们。
一道寒光闪过,村民的头颅带着一股直冲而起的鲜血,滚落在新鲜翻开的田地上。
所以没有远程攻击能力的他们,正能眼睁睁看着开碑手手下的匪徒们疯狂地砸门。
很快,所有被俘的男性村民皆被杀光。
这也不能怪他们,这些老实种地本分过日子村民从未受过专门的杀敌训练,此时此刻,敢拿着武器等待着穷凶极恶的匪徒破门而入,已是莫大的勇气了。
开碑手带着属于自已的三十多人匪徒队伍,大大咧咧地下山而去。
多少年了,从未来过的大明官军,今天竟如此不可思议出现了。
在所有的匪兵都发泄完了兽欲后,喘着粗气提着裤子站起身来的开碑手,让任头目带人将这七八名女子捆在一处,准备等完抢完村子后,再一起带回马耆山去。
随之,是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踏踏地传来,绵密而整齐。
三十余名匪徒们各举刀剑,气势汹汹地呐喊着直直冲向那条笔直的盾墙。
一个性格刚烈的女子誓死不从,拼命抓咬那个欲对她强行非礼的匪兵,随即被那个恼羞成怒的匪兵一刀砍下脑袋。
匪兵们开始肆无忌惮地攻打村子。
这个匪兵随即转身,又拿刀逼向了另一个男性村民。
躲在门后的五名持枪村民与三名持刀村民,看着被砸得粉尘四溅,几乎随时就要破裂成碎片的村庄大门,心惊不已,每个人都恐惧地几乎拿不稳手中的兵器。
防守的村民与进攻的匪徒同时瞪大了眼睛,看着远方地平线处一只军队正急步行来。
“听我口令,向前冲击!”开碑手挥舞手中的腰刀,声嘶力竭地向三十多名匪徒喊道。
开碑手与手下任头目用几乎不敢置信的眼神互相对望了一眼,两个人仿佛都在问对方,怎么会有明军过来营救?明军从何时起变得这么负责任了?
这一天,是崇祯五年农历九月十日。阴天,微冷。
开碑手对自已充满自信,这几年来,他多次遇上了如同这般人数的小股明军,每次都是匪徒们鼓噪而上地冲击一次,明军便立刻垮掉,然后四散而逃。
距离李啸的枪盾战阵训练刚好过了一个多星期。
这些巡防村民脸色霎时变得惨白,手里那锣鼓立刻震天地响起,同时还放了一声震耳的号炮声。
匪兵们眼露红光,猛咽唾沫,他们知道,只要能破门而入,几乎立刻就可以消除那村里残存的抵抗,那接下来,村里的粮食,钱财,还有那些没有被**过的女子,都将毫无疑问地属于自已。
“且让你先得意几天,到时,老子要你死无葬身之地!”一只眼僵坐于座位上,咬牙切齿发狠道。
开碑手的匪徒们与李啸的战兵们都将铭记这一天。如果死去的匪徒还有记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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