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李啸对战阵所追求的终极目标。
到了崇祯年间,天下日益纷乱,战乱不止,干戈无休,开碑手等人见当流匪四处抢掠能获益更多,遂拉了一支三十多人的队伍,在山东西南部四处抢掠作恶。
“二当家,现在官军似有重新振作之迹象,我马耆山帮目下还是要以养精蓄锐,谨守山寨为要。”一只眼耐着性子,苦劝开碑手不要轻举妄动。
“大当家的,这样吧,兄弟我自带我的队伍,下山去打一番草谷,抢几个女子来供大伙乐乐。妈的,咱们当土匪不抢夺享乐,这土匪还有什么当头!哼,咱们可不是和尚的**大,白大了。兄弟们,走,咱们这就下山去,找个村堡好好打次草谷,大当家的,告辞!”
任头目斜了剁脑壳一眼,又看了看开碑手那示意他退下的眼神,方冷哼一声,向一只眼拱了拱手,退在一边。
尽管战兵的熟练程度还有待提高,战阵配合也还有诸多疏漏之处,但只要能持之以恒的练上一段时间,李啸精心设定的枪盾战阵绝对会越来越配合默契,也将拥有越来越大的威力与杀敌效率。
就这样,急于找个落脚之地的开碑手与上次进攻牛蹄墩后实力大损急需补充实力的一只眼,双方一拍即合,随之,开碑手拉着队伍上了山。一只眼眼见得马耆山匪帮重新壮大,十分高兴,封开碑手为二他家,对其手下亦大加招抚,各有赏赐。
同样,枪兵队长雷傲站在枪兵队伍的最右侧,而枪兵副队常正站在枪兵队伍的中间位置。
最后,盾兵与枪兵排成与入场时同样的两列纵队,退出演练的空地上。
开碑手向一只眼略一拱手,便气昂昂地带着自家匪兵离去。
每个战兵亦同样坚信这一点。
盾兵向前行进后,队伍最右侧的枪兵队长雷傲立刻呼喝道:“枪兵前进!”,随之,枪兵队伍中间的副队常正也同样呼喝道:“枪兵前进!”他的话语刚落,一脸严肃的十六名枪兵同样排成一条笔直的直线,统一靠右侧斜向上持握长枪,保持离盾兵队伍两步的距离,整齐有序地紧随着前面盾兵的步伐而前进。
指挥台上的战鼓更加激烈了,一面飞龙旗与一面飞虎旗交叉挥舞,盾兵队长张行猛大喝:“立盾!”盾兵副队付铁同样大喝道:“立盾!”他的话音刚落,便听得“砰”地一声重响,却是十六面蒙铁厚盾同时落放于地的声音。
战阵演练到极致,则是千人如一,万人如一,用集体的力量高效有序地杀敌作战。
一只眼阴沉着脸,右手轻轻按压左手断腕之处,这个地方现在还未完好好利索,时不时隐隐作痛,尤其是在他生气时,感觉更明显。
他咬着牙压下了心中莫名的恼怒,平静地向开碑手说道:“贤弟,不可莽撞,山寨粮草尚足,众弟兄度日不成问题,且再忍耐些时日。”
“放肆!竟敢这样和大当家说话!”已被一只眼引为心腹的剁脑壳在旁边大喝道。
李啸让盾兵队长张行猛站在盾兵队伍的最右侧,而盾兵副队付铁则在站盾兵队伍的中央。
在李啸在牛蹄墩内每日不歇地训练战阵之际,马耆山上的匪兵却已开始蠢蠢欲动。
他背后,是气得脸色青绿,却什么话出说不出来的一只眼。
一只眼心下极为恼火,这个开碑手桀骜不驯,话语之中,明显有讥讽自已之意。
李啸坚信,他手下的这只小小的军队,假以时日,一定会成为远超其他明军的精锐之师。
就说这28名战兵阵列,如果训练好了,哪怕是面对最精锐的鞑虏白摆牙喇兵,也会全然无惧。毕竟单个敌兵就算再能打,武艺再高,面对十多条同时凶猛无情刺来的长枪,而前面又有密集盾牌结墙隔阻让自已无法有效还手,除了落败而逃外,还能有什么办法么?
如果能从天下俯看下去,我们可以看到这样的练兵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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