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没有,就是这样突刺。好了,下面各人自已练习!”在枪兵们又连绵而起的掌声中,雷傲颇为得意地收枪喝道。
这套单调重复的盾兵动作,在张行猛的强力督促下,每个盾兵都是练得专注而投入,不敢有丝毫懈怠放松。尤其是傻汉刘喜,他那带着傻笑表情的脸上,却显露出一种全情投入的认真,紧跟着张行猛的呼喝做动作。一个上午下来,傻汉刘喜竟然是挨军棍最少的,这倒让张行猛纳闷不已。
这让李啸也松了口气,放下心来,终于可以明正言顺地不让别人说自已任人唯亲了。
李啸脸色严肃地回答他:“昔日,戚少保练兵时,便要求,我之枪阵,要达到丛枪戳来,丛枪戳去,万军之中只如一人,如此方可天下无敌。雷傲你的心思我明白,无非是想让枪兵个个都成为枪术高手,但是,你要想清楚,枪兵是要上战场厮杀的,而不是去参加枪术大赛的!有这三招,足以让他们在阵中进行攻击作战,也有利于他们快速掌握。”
“蹲下!“
刘扬壮终于不再吭声,最终同意了李啸的安排。
雷傲的口令呼喝声在每个枪兵耳旁猛烈响起,如果有哪个枪兵没有听从指挥,不能及时做出相应动作,雷傲的军棍便会凶猛地挥落。
但是没办法,军队不是疗养院,他们达不到战兵的要求,李啸也不可能强行把他们加入其中,否则上了战场,只会害人害已。
在李啸交待盾兵的训练要求后,张行猛得意洋洋地开始指挥盾兵进行训练。
只是刘一显与刘扬壮两人的脸上都表现有点失落,这热火朝天的训练里,自已只能当个看客,说实话,很让人脸上无光的。
“李总旗,枪兵们只练这三招,会不会实在有点少?”雷傲的声音带着委屈,他满心欢喜地以为可以象比武大赛一样,把各类枪术技能统统练熟,谁知却被李啸拒绝。
雷傲全神贯注,拔枪又刺,连续两声暴喝:“杀!”“杀!”稻草人的颈部红点,与胸前红点皆被气势凶狠的枪头迅速击穿!
掌声雷动,枪兵们皆被雷傲精湛的枪法所慑服。
“那,什么防守动作都不学吗?”雷傲心中实有不甘。
他们没法不把武器当爱人,因为这件武器,将是自已在血肉搏杀的战场上的最大依靠和坚实凭护。
雷傲长叹一声,点头同意,然后开始指挥枪兵训练。
张行猛任盾兵队长,付铁任盾兵副队。
“拔枪!”
如果有哪个盾兵在他口令喊出来后,没有及时做出动作,张行猛那长满黑毛的大手里那呼呼挥响的军棍,一定会让这个盾兵在铭心刻骨的痛楚中,牢牢地加深记忆。
张行猛一边大声呼喝,一边亲自做示范教练动作。盾兵们开始跟着他有节奏地训练持握盾牌,放立盾牌,倾盾下蹲,用肩膀抵住盾牌拼摆成紧密的一排等战术动作。
“再刺!”
“举枪!”
“哈!”
常正也走了过来,笑着对雷傲说道:“雷队长,你别磨蹭了,我老常还想着要快点跟你练枪法呢。”
等了这么久,终于有机会操持兵器,每个战兵都是满脸的激动与兴奋。
两块训练场地上尘土飞扬,喊杀之声四起,让整个牛蹄墩呈现出一种勃勃的生气与冲扬的豪气。
谁知道李啸只要求他练三招,其实如果含糊点来说,甚至只有一招,那就是,向前刺杀。
张行猛示范了几次后,便手持军棍开始监督盾兵们操练。
刘扬壮得到这个任命,十分不乐,他强烈要求继续当战兵,以便能亲自上战场杀匪,为妻子张氏报仇。但李啸坚决不同意,因为刘扬壮的身体素质实在不达标,上了战场,非但自身危险,还会拖累同战阵的队友。他反复对刘扬壮说,辎重队也是非常之重要,如果战兵们有得力的后勤供给,也就可以更好地杀匪,这不也是同样为张氏报了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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