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有400多两银子的缺口,该怎么想办法解决呢?
一切都按昨天的计划来行事,李长材负责军歌军旗制作,常正与刘扬壮去村堡卖腰刀与长枪。
张行猛手拿制作精良、蒙铁厚实、尖刺锐利的长方弧型盾牌笑得合不拢嘴,一脸稀烂。而雷傲则大喝一声,将手中定制的那把枫木枪柄、三棱精钢枪头、并在枪尾处加装了防磨损的铸钢尾坠的4米长枪,刷地一下深深剌入一棵大树中,大笑着吼道:“端的好枪!”
下午,李啸开始训练不久,有人来报,张行猛他们回来了。
八天后,战兵们能开始做向左转和向右转,并能开始集体保持队型慢跑。李长材在碑廓百户所订制的旗帜和金鼓皆已完成。李啸立刻开始训练士兵听懂旗语,以及击鼓而进,鸣金而退的作战常识。
张铜柱急急而道:“总旗大人,小老儿本是莒南县人氏,一直在莒南县城外开设武器铺,可恨去年一只眼部匪贼占了马耆山后,便开始四处抢掠地方,莒南县处更是首当其冲,我那武器铺也惨遭其害,所有刀枪武器皆被抢走不说,还将正在守铺的我哥与我侄儿双双砍死!可怜我那哥哥与侄儿,皆是是善良忠厚之人,却要如此惨遭毒手,死于非命!小老儿万幸此时正带着儿子去外地采买熟铁,方逃得此劫啊!小老儿见莒南县城甚不安全,方搬到此碑廓百户所继续为业。可恨官军对这这杀千刀的一只眼匪部竟不闻不问,从不进剿。小老儿偷生之人,每每念及我惨死的哥哥与侄儿,心头便觉有如万剑穿心一般!现在总旗大人愿意练兵剿匪,我小老儿不能上战场出力,能献这批武器给贵军杀匪,足称愿也!”
李啸默默地看着张行猛、雷傲、刘一显三人离墩而去。心下惆怅莫名。
张铜柱沉吟了一下,问李啸道:“总旗大人,你可是真心想练好战兵去剿灭那马耆山的一只眼?”
张行猛明白现在的李啸所有的银两已到捉襟见肘的困窘地步,他苦笑了一下,拱手抱拳道:“在下一定尽力办好这差事。”
李啸没有答话,而是刷地抽出腰间所系解首刀,一道银光闪过,李啸手起刀落,咯嚓一声,旁边一棵小树被李啸砍成两断。
张铜柱双眼一红,似乎有泪要盈出,他刷地跪下,声音颤抖地说道:“总旗大人,您若能剿灭马耆山匪贼,小老儿这批武器分文不收,赠于总旗了!”
他们中间,还多了一名身穿粗布黑衣,须发半白,黑红脸庞,脸上满是刀刻般的沧桑皱纹的老人。
严格而重复的训练生活确实没有太多的亮色,只有战兵们一天天的进步,让李啸暗自高兴而振奋。
他拍拍张行猛的肩膀,平静地说道:“我知道,这点银两是比较少。你去和武器铺的师傅说下,所有武器现在全额支付我方确有困难,这100两银子先为订金,剩下的银两,在他们过段时间全部完工后,我一定会全额支付,绝无拖欠。”
张行猛佯怪道:“你我本家,我还骗你不成。”
李啸现在只有300多两银子,其中还必须要留有130多两保证战兵吃肉的费用,再加上定制金鼓旗帜的费用,李啸最多还有150多两银子可自由支配。
李啸笑道:“老师傅请了。”
包括傻汉刘喜在内的所有人,在默默站军姿的时候,脸上都隐隐出现了一股狠劲,李啸知道,通过这次的诉苦大会进行的精神砥砺,让他们不再是象开始一样,单纯是为训练而训练,而是真切希望通过训练能切实提高自身本领,最终在战场上杀敌立功,扬名立业。
而张行猛与雷傲皆已从泊峰墩搬了过来,正式成为了李啸的手下。
不算则已,一算心惊,这样打造这批武器将要费至少560两银子!
时间似乎从这一天开始,进入了快行道。
烈烈晨风中,李啸欣喜地看到,他的战兵现在训练更投入,也更刻苦。
难道,自已还要再厚着脸皮去找千户黎应笙么,抑或,低声下气去求百户苏福或试百户郭虎?
十二天后,战兵们皆能熟练左转右转,向前向后对齐,快速跑动时亦能保持队型。这一天,一脸灰尘,双眼布满血丝的张铜柱和儿子张树生带着两名伙计,亲自送来了满满两板车加班加点精心制成的盾牌与长枪。
这是一笔李啸目前绝对没有能力支付的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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