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已经到达b市,这个有着江南水乡特色的城市,一下飞机,就感受一种阵阵湿意,绵绵的细雨接连不断,古朴的房子透着浓浓的民族气息,我深吸一口没被污染的空气,心旷神怡。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用力拍了我一下,我吓到脚一抖。回头看去,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生扬着手上的机票戏谑的看着我,不是林若可是谁?
全身湿透的我赶到客车站时,售票员异样的看着我,冷漠收着钱把票递给我。坐在车位上的我全身止不住的颤抖,拿着车票的我受冰冷异常,我不知道这是寒冷还是害怕。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噢噢,火速关上门,拍怕我惊魂未定的脑袋,红扑扑的脸蛋,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向玉皇大帝、耶稣、上帝发誓。
“真对不住,之前本来预定的是四间上房,我女儿最近回来探亲,便住下了。这三间房我少收你们一点钱,还有其他的客房也挺不错的,你看让谁跟你们成吗?”老板搓着粗糙干枯的手,腼腆的表达歉意。
大家也被这充满古朴气息的城市所吸引,赶路程的倦意散去,大家都一副兴奋的模样。
他被转入到重症病房,全身插满了各式各样的管子,只能在仪器上看到的数值,证明他还活着。
“夏夏,爸爸不行了,你来看他一眼吧。即使他有什么过错都已经过去了,他昏迷的时候都还喊着你的名字...”初阳的声音充满悲怆,我拿着手机的手不停的颤抖。
“喂。”
我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只是拉着他的手昏沉沉睡去,握着的手终于决定不再放开。
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林若可放下镜子,终于说出他找我今天要说的话,声音急切。“迟瑾瑜是苏然的,你还是放弃吧,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无奈看着他,不得不说出事实,“你牙齿上有辣椒皮。”
坐在马桶上穿着睡衣,一脸惺忪睡意的迟瑾瑜,还未打理的头发此刻正在他脑袋上呲牙咧嘴,浅蓝色睡衣上衣的纽扣松开,露出好看的锁骨。由于我推门的力道过猛,已经完全惊吓到坐在马桶上方便的迟瑾瑜。
我喝着茶水,看着林若可晃悠悠走到我对面坐下,自以为帅气的扬起下颚,露出洁白的牙齿。这家伙还以为自己是蛇精吧,看他扭的这个小腰枝。
牧牧翻翻白眼,把行李箱给我放下,拖着自己的行李去自己的房间。
我的脑袋空空的,瘫坐在地上。直到手术室的灯熄灭,医生推着他出来,我猛然从地上站起,拉住医生的衣袍,“他怎么样了?”
牧牧忧愁的看着我,两条本来就不太好看的眉毛紧皱在一起,像两条毛毛虫,我最讨厌毛毛虫了呀。
初阳回家给他拿换洗的衣服和日常用品的,我坐在床边,尝试去握着他的手,原本宽厚温暖的大手无力垂在床边,满是皱纹,我握着他的手,不再宽厚却依然温暖。
“哎哟,我的姑奶奶,快起床啦,一会赶飞机来不及啦。赶紧起床,我到田路接你。”牧牧挂完电话,我抱着圆圆翻过来翻过去,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三年没回家了,可是为什么这次的拍摄地点竟然是离我家不到半个小时路程的小镇。
小时候,他也曾在病床上握着我的手,给我唱着歌谣哄我入睡。
初春的早晨,一切都是美好的样子。
不用每个人都告诉我,我们不合适。我知道,一直都知道。不只不合适,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
我一脸落寞地看着牧牧,嗓子越显嘶哑,“这辈子可能都治不了了。”
磅礴的大雨洗刷着这个沉闷的世界,被大雨洗被冲刷过的世界永远透露着一股干净的气息,好像世上的尘埃全都会消失在雨中,所有的仇恨都能被原谅。
“嘿,你的机票掉了。我帮你捡到了,你要怎么报答我啊?”边说边把他的爪爪伸过来搭着我的肩膀,我努力挣开却被他压的死死的。
我迈出的脚步只停留了片刻,转身看向身后的人,嘴里轻吐:“多管闲事。”
感到医院的时候,初阳还守在手术室门口,坐在冰冷的椅子上,低垂着头,我竟能隐约看见他颤抖的肩膀。
牧牧又打来电话,我没来得及多想,从床上猛然弹起来,跑到洗手间洗漱。推开洗手间的刹那,我的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
一大早的惊悚让我惊魂未定,到达飞机场的时候也一直处在游离状态,牧牧在一旁说什么我都听不见。
原来,你才是我最闪耀的星星,我亲爱的爸爸。
牧牧赶紧上去把他松开,潜伏在四周的狗仔蠢蠢欲动。
我扭过头不去看牧牧,牧牧可能被我刺激了,略带悲愤的小眼神愤恨离去,我刚才做什么了吗?
远处是苒苒升起的太阳,大半的天空都被染红,散发着希望的光芒。旁边是未被太阳光芒遮挡的启明星,闪耀着璀璨的光芒,照耀着在尘世间迷茫的人们。
虽然越显不满,但楚笑笑没有显露出来,连纪晴都是自己拿着钥匙跟着助理去到指定的上房,苏然临走的时候看着我,眼里全是漠然。
我摸着还半饱的肚子,惋惜的对着老板说,“不用了,老板。我最近在减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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