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坝全部用石块砌成,高十几米,左右两侧都有阶梯,可拾级而上,坝顶的道面也有四、五米宽,文光耀向远处望去,大坝就象一道壮阔雄伟的海上长城一样,挺立于风浪之间。
但只一会功夫,凉凉的海风就把大家都吹到船舱里了。这些人平时都有车坐,都穿得不多,文光耀年轻,也只是西装与白衬衣,好在大家情绪依然都很高。
王书坚笑道,“崔所,你就敬一杯?”
钢壳船慢慢启动起来,驶向深蓝色的大海。蔚蓝的水面了无崖际,直接天边,远处,白色的海鸥不时从海面掠过,感受着清凉的海风,欣赏着无边的海景,大家兴致都很高,站在甲板上抽着烟说着话,气氛很是融洽。
大家又是一阵大笑,这些人整天在一块搅和,都很是熟悉。
赵季平笑道,“还真跑不了,总不能喝多了,让我们拿着救生圈跳海吧?!”
话虽少,但很挤兑人,众人不明就里,都大眼瞪小眼,但却个个都是人精,吃透了社会的大事小情,都不说话,静观其变。
看着胡子刮得铁青的中年人,文光耀估计这就是国税分局的分局长顾文清了。简单地打过招呼后,于兴业就跟顾文清拉扯起来,看来以前就比较熟络,但顾文清与文光耀握手时,表情却很是平淡。
两条“中*华”烟也已经撕开包装,摆在桌上,桌下则放了两箱“五*粮*液”。
崔宝森也有些愣,但他却心知肚明,他反应很快,他看看刚要说话的周福文,“福海今天身体不舒服,不能喝酒,但让我硬拉过来了,都是海防营的人,谁干都一样。”
沈国章笑道,“你还有不坐主陪的时候?”
汽车延着防潮坝约摸行驶了十多分钟,快到十一点时,在一处小渔港前停了下来,渔港里的船可能都出海打渔了,只停留着几艘小船和一艘崭新的钢壳船,渔港里显得冷冷清清。
文光耀也看出沈国章和周福海有矛盾,并且从沈岩的态度来看,好象矛盾还挺深,可是明知二人不对付,为什么崔宝森还要把周福海叫来?以崔宝森这种精明之人,不会这点道理都不懂吧?
“大家都认识了两位兄弟了,他们到了我们瑯琊岭地面上,用一句话讲,就是缘份呐!咱别的话也不多讲了,就一句,拿他们当兄弟看,他们的事就是咱们的事,对他们好就是对我好,我干了!”他嘴一张,一杯五粮液象清水一样流进嘴里,他一抹嘴巴,“好酒。”
“走吧,沈书记,”他又跟沈国章开起玩笑,“你也别开你的大奔了,委曲一下,坐坐我们的桑塔娜。”
大家依次上船,甲板上宽敞,十几个人上去,空间足够。
“沈书记,麻烦你干副陪吧?”崔宝森笑容可掬,“沈书记的事业,给个党委书记都不换,给我干副陪委曲了。”他故意拿话调侃沈国章。
文光耀见他要上车,主动抢前一步,打开车门,想了想,跟沈岩打声招呼,自己抢先坐到后排中间的位置。
于兴业笑道,“这个蟹子也得有一斤吧,光吃蟹子,也吃饱了。”他打开蟹盖,脂肥膏满,蟹香浓郁。
众人下车,孙福堂跟戴增良和尹长贵也从车里走下来,大家正在寒暄,杜云龙拉着顾文清也停下了车,王书坚的帕萨特也几乎前后脚赶到。
锣鼓听声,听话听音,文光耀见他不再脸红脖子粗,又恢复了阴郁,心中暗想,难道他想在沈国章的船上闹一场?
“来,晌午了,都饿了,我们先吃点垫垫肚子,”崔宝森拿起一个赤甲红放到于业业面前,又掂量掂量另一个,放到文光耀面前。
沈国章笑道,“我的水平财政所长都干不好,也就干副陪了。”他笑呵呵地崔宝森对面坐下。
没想到沈国章却不给面子,他平淡地说道,“他端端茶倒倒水还可以,福文,你来干吧。”他点着一支烟,看也不看在一旁脸红脖子粗的周福海。
紧接着,他也不等众人说话,直接让大家入席,虽然十四个人,但每个人坐在哪里,他一点也不乱,慢慢地,酒席上的氛围又开始高涨起来。
厨师边抽烟边笑,“崔所嘱咐的事,我哪能忘了?”他指了了指不锈钢盆里的萝卜、黄瓜、白菜,“都洗好了,等会醮面酱。”
崔宝森说道,“程序不能变,规矩不能乱,这是掌柜的常说的,听三哥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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