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的主题就是给我的两个兄弟接风,也不按职务年龄了,来,兴业,你过来,”他指了指自己右侧的位置,看于兴业还想推辞,他不容质疑地说道,“让你过来就过来,都说了今天不按职务,”见于兴业笑着走过去,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左侧,“光耀过来。”
崔宝森把他的蟹子轻轻地放到文光耀面前,也不解释,继而笑着说道,“今天全是上午刚从海里捞上来的东西,兴业,你不用担心吃不完,今天为什么到海上,呵呵,就是大家谁都跑不了,我们午饭晚饭一块吃了,不醉不归。”
汽车驶出村外,一幅幅方正的盐田就出现在视野里,延绵远方,无边无际,随着汽车的疾驰,仍不见头。
“三哥的话有力度。”顾文清酒杯在手,也不象刚才那样严肃。
沈国章果然豪爽,“都是车,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船舱空间也不小,周围是一圈沙发,中间已经摆好一张圆桌,五星、海螺、鲍鱼,海参、海蛎子,大蛏子,赤甲红……都已摆满桌面,个头都很大,味道也很鲜,让人胃口大开。
“一百多里吧,”沈国章也摇下车窗,他声音宏亮,“这都是当年在毛*主*席时代修起来的。”
待赵季平拉着周福海和周福文过来,文光耀赶紧上前跟赵季平打招呼,大妹还在享隆干活,而赵季平却是厂里的领导,他没有理由不去套个近乎。
于兴业摇下车窗,“沈书记,这道防潮坝能有多长?”海风吹进车里,带着一股浓重的海腥味。
周福海明显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架不住崔宝森又是激将又是玩笑,见他点头,崔宝森却对沈国章的态度视而不见,“季平,你走到哪里了?”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享隆集团副总赵季平的电话,“你直接到国章家里,捎着福海和福文。”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大家有说有笑地吃起蟹子来。待大家吃得差不多,崔宝森早把杯子收集到桌子中间,一一倒上五*粮*液,“好,一般齐吧?个人的杯子个人拿回去,别看了,都不多不少,谁都不吃亏。”
远处却逐渐出现了一道防潮大坝,汽车很快驶上了坝顶。
这称呼也很有意思,有的人称呼他为三哥,有的人称呼他为崔所,称呼,其实反映了彼此关系的远近,也反映了彼此间的地位,当然,称呼也会与时俱进,随着年龄职务也不断在改变。
“让福海给我干三陪?”崔宝森笑着征求意见,他又看了看旁边不再阴郁的周福海。
尹长贵赶紧说,“行了,行了,一人一杯,都趴下了。”
众人脸上都挂着笑容,崔宝森也不用推让,在正对着舱门的位置坐了下来,“今天虽然地方是沈书记的,但我还是要作个主陪。”
崔宝森接过话去,“毛*主*席时代,净干大工程,你看现在的大水库、大梯田,哪个不是毛*主*席时代修起来的?现在有钱又怎么样,你再干这么大的工程试试?干不起来了!”
“国庆,没准备点清菜?”崔宝森一进船舱,就跟一个穿着厨师服的中年人喊道,看来他以前就来过这里。
文光耀笑着推辞道,“三哥,我还当客吗?”
众人喝了酒,都把目光投向了他。
一直闷头不语的周福海突然说道,“这海参是早发好的吧?”
钢壳船分为上下两层,十七、八米长,五、六米宽,在一艘艘小船间显得卓尔不群,白色的船体,铮亮的栏杆,深蓝色的玻璃,都在深秋的阳光下闪耀着炫目的光芒。
在众人的笑声中,他举起杯子,“好,敬杯酒吧?今天,说实话,来的都是我的亲兄弟,有老兄弟,也有新兄弟,下面,我就隆重推出咱们的两个新兄弟,”他看了看于兴业和文光耀,又介绍了一下二人的单位,文光耀没有职务,就以办公室文主任代替,好在大家也知道他是玩笑,也不当真。
“冲三哥,没说的。”戴增良也跟着一口干了。
文光耀无奈之下,只好走过去,他打定主意,虽然坐在这里,但也要有眼力价儿,多倒茶开酒,做些服务工作。
沈国章的豪爽劲开始显露,“大家平时没有事,常到海防营来指导指导,周末带着家属一块过来,呵呵,海防营别的没有,海鲜有的是,好酒也有的是。”
崔宝森拍拍他的肩膀,转头笑着对大家说道,“本来想烤只羊,但这次还是以海鲜为主,下次吧,留个念想,呵呵。行了,菜齐了,大家入席吧,以后这里就是大家的餐厅了,我们常来常往,我代表沈书记,欢迎大家过来。”他转而又对沈国章笑道,“是不是,沈书记?”
“当时全县人民都来修防潮坝,”阎兴成边开车边介绍,话语里也透着自豪感,“这道大坝就是用小车推出来的,用人力堆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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