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同学。”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从屋里走了出来,他个子很高,理着平头,头发一根根朝上竖立着,他面上虽然微笑着,但两只眼睛却很是凌厉。
“国章在家排行老二,家里兄弟姊妹五个,大哥在北*京当大夫,省里包括我们龙城的不少领导到北*京看病,都找他;”崔宝森笑道,“老三在人民医院当副院长,对象就是公安局交警大队的大队长李树兵,这个你应该认识吧?”
沈国章身后还站了一个中年人,却是个瘸子,他个头不高,戴着一幅眼镜,正谦恭地对大家笑着。
沈国章又看了一眼文光耀,这次目光在他的脸上停留的时间略长,沈岩笑道,“行啊,到了海防营还能饿着肚子回去?”她的目光定格在文光耀身上,“是不是,文光耀?”
文光耀也看看沈岩,“以后少不了麻烦,”他感觉自己的话有些生硬,但当着家长的面,跟女孩子又不好开玩笑,就又补充道,“你也常回来看看。”
崔宝森停住脚步,“行,”他又看看沈岩,开玩笑道,“岩岩,中午陪陪你同学吧?”
“看,那是烽火台。”崔宝森摇下车窗,指了指一个“馒头”似的土墩,土墩周围有许多地方被人挖过,露出层层的岩石。
于兴业忙说,“我听三哥的。”
于兴业也摇下车窗,往外看去,阎兴成主动放慢车速,“前面还有演武场、炮台,村西边还有一个大院,据说是明朝的千户所。”
“我们同学改天再聚,既然认门了,以后就常来坐坐。”
“文光耀?”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来,紧接着,沈岩从草间的躺椅上站了起来,她仍是一身运动休闲打扮,微笑着看着他。
崔宝森丝毫没有见外的意思,见正屋的铝合金门开着,他直接朝里面走去。
“刚来,”崔宝森打着哈哈,他看看沈国章,又转头对来人说道,“你找国章书记吧?”
崔宝森一路上不断回过头来跟于兴业介绍着瑯琊岭的风土人情,文光耀也听得津津有味,看来快速了解一个地方,真要从这个地方的风土人情、人文掌故入手,而要深入了解一个地方,那就要从这个地方的历史沿革入手了。
文光耀顺手拿起一把刀来,比划了一下。
文光耀刚想说话,沈国章笑道,“她奶奶不在家,让她大姑给接走了,去做做体检,在龙城住两天,”他看看崔宝森,“都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同学?”崔宝森惊异地看看文光耀,“岩岩不是上的警校吗,小文上的师范吧?”阎兴成也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
阎兴成的车开得很快,经过一片长满芦苇的盐碱地,就进入了一个村子。
于兴业疾步上前,笑着说道,“沈书记,你好。”
沈岩大方地看看文光耀,笑着说道,“今天不是我请客,我这样去,显得多没有诚意?”她顺手把脸侧的头发拢在耳后,
桑塔娜底盘很高,俗称轿车中的越野车,很适合在这种乡村路上疾驰。
众人都不断点头,文光耀心中暗暗有些感慨,他想到沈岩,也想到了自己,想到了唐谷文家集,但思绪马上又回到了龙城的瑯琊岭。
崔宝森笑道,“也不能什么都听我的,兴成知道,国章是个很豪爽大气的人,也好与人交往,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他看看文光耀,“不过,在瑯琊岭你多听三哥的也没错。”
“那是,个个都会功夫,”崔宝森笑道,“国章家里的那口刀还是明朝时候传下来的,削铁如泥,国章当宝贝,一般人不让看,我倒觉着那口刀跟日本刀差不多。”
沈国章的眼睛如鹰隼一般在他脸上掠过,也笑着伸出来,“欢迎。”他的手很有力度,文光耀暗想,这是一个掌控力很强的男人。
“兴业,这就是国章书记,”崔宝森笑着介绍道,“这是国土所刚来的所长于兴业,咱的西港湾老乡,”他又看看文光耀,“这是党政办,小文。”
“福海。”崔宝森走在前面,差点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来人中等个头,脸色黝黑,看人时却斜着眼睛,透出一股狠劲。
“走,国章在家里等着我们,”崔宝森边走边说,“老太太以前是村里的赤脚医生,村里的孩子大都是她接生的,只要老太太往街上一坐,村里的人骑驴下驴,骑马下马,都要上前去打声招呼……”
“沈书记,你好。”文光耀看看沈岩,也走上前去。
“同学来了,中午你管他饭吃吧,”崔宝森八面玲珑,他看看沈岩,“我进去看看老太太。”说罢,他就往里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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