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联系,亲戚常走动,才是亲戚。”文光耀把刘晓光的手机号存入手机,用力地跟他一握手。
“好。”李卉说道,沈岩却不说话,径直往商务仓走去。
他的酒风仍如龙城一般豪放,老乡见老乡,更是把酒酹滔滔,一起来的小伙子也很热情,也很会说,一口一个“老家的领导”,叫得很是亲热。
“国税局办公室,李卉。”白衣女青年笑着说道。
“公安局刑侦大队,沈岩。”运动装女青年也笑着说道,她看了看文光耀,却没有说话。
文光耀又递给司机师傅一支,笑着回答道,“刚毕业时也不会,工作几个月就学会了,”他给司机点着烟,“学会就改不了了。”
田耕见把两个女同志的胃口都吊了起来,就绘声绘色地把教师罢课时文光耀的表现讲了一遍,“你们家王镇提起来就一个劲地夸你。”
“我是平原唐谷县的,”文光耀端起一杯酒来,“欢迎常回老家看看,回来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好,都齐了,那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石建嵩,在部里的外宣办。”他又看看白衣女青年。
走进大厅,大厅里面已经摆放好一张桌子,桌子上也摆放好着“报到处”的桌签,一个女工作人员正在给几名男子办理手续,分配房间。
李卉一边与沈岩聊着,一边不时看看文光耀,静静地欣赏着男人之间的感情联络。
汽车驶上了高速,龙城也在身后渐行渐远,与大家在车上漫无目的地闲聊,想哪说哪,百无禁忌,文光耀感到身心都很放松,但说着说着,田耕却把话题扯到了他身上。
文光耀的酒风经过了杨永基的考验,经过了瑯琊岭酒场的锻炼,在蒋智毅面前丝毫不惧,而石建嵩酒喝得实在,却早已面色通红,眼神迷离,田耕虽然能喝几杯,但三杯白酒下肚,就有些糊涂,拉着蒋智毅称兄道弟起来。
“田主任跟蒋主任很熟。”石建嵩在后面说道,可是说了一句却无下文,文光耀知道他是想称赞一下田耕,却好象煮水一样,就差了一把火,水却沸腾不了。
沈岩这时也笑道,“他不禁能应付记者,还能飞檐走壁,空中搏斗。”
刘晓光也端起杯子,两人仿佛一切都在不言中似的,一饮而尽,“你的手机号是多少?”两人一同说道,见话语一样,两人都一愣,不禁同时笑了,“我给你打过去”。两人又异口同声地说道。
田耕早已等侯在西区大门前,他也穿了一套运动装,见车开到门前,径直拉开了副驾驶的门,“好啊,俊男靓女啊,”他看了看大家,笑着说道,“这次培训班是海拔最高的一次,呵呵,我这个小个头扯大家的后腿了。”
穿白衬衫的女青年笑道,“也是参加培训的。”运动装女青年也点了一下头。
车上除了田耕接近四十岁外,大家年龄都相仿,车厢里你说一句我接一句,气氛很是融洽,不知不觉到达了一处服务区。
五人打车回到宾馆,已是十一点左右,文光耀好不容易把田耕和石建嵩送回房间,等回到自己房间,罗浮区的小伙子早已睡下,他洗了个澡,很快也睡了过去。
“一定,一定,到时少不了麻烦。”刘晓光也笑着说道。
高个子转过脸来,打量了一下他,“我还以为你没到呢?”
“噢,隔着临阳很近,”田耕满脸堆笑,“光耀应付记者有一套,呵呵,有张铁嘴,说得记者都没有话说。”
晚上的宴请是在一家荷湖鱼馆进行的,蒋智毅并没有自己来,而是与一个在临阳经商的龙城老板一起过来,一个记者部的小伙子跟在他身后。
李卉见文光耀进来,朝他莞尔一笑,“车里的水喝完了,李师傅也没往上装,我们失职,没有服务好大家。”她见沈岩要付钱,“几瓶水,别争了,再争让人笑话。”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床头上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文光耀也被突然从梦中惊醒,他拿起桌上的手表,却见还不到凌晨两点。
蒋智毅是一个头高高的中年人,虽然是省报的记者部主任,但在老家来人面前,丝毫没有架子,见鱼头、鱼骨、鱼皮、鱼丸、鱼下水……一一上桌,端起酒杯就开始敬酒。
“我们就算认识了,这次培训,国税局负责出车,”石建嵩指了指商务仓,“田耕主任在家里等着,我们过去接他,那,咱们走吧?”他征求意见道。
“噢,我中午也没走,等了挺长时间吧?”他似乎有些谦意,脸上保持着憨厚的笑容,黑红的脸上有种难得的质朴,第一面,文光耀就对他就产生了好感。
她的话马上又勾起了大家的兴趣,李卉又看看文光耀,“快给我们讲讲,这不是文武全才么?”文光耀感觉到李卉的目光就象柔软的小草一样轻轻划过他的脸颊,让他感觉有点痒。
“身份证大家都带着吧?”田耕笑着提醒道,“把发票收好,回去报销。”
众人纷纷走下车来,文光耀掏出烟来,田耕却不接,“我不会,光耀,这么年轻还抽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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