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等会你直接参会就行了，涉及到拆迁，自己心里有个数。”李志国嘱咐道。

开水打回来，正好在楼梯口碰到蔡江波，“安哥让我把会议室收拾一下。”文光耀解释道。

“基本上都认识了，不过，还有一小部分机关干部，我还叫不上名字来。”

“今天这个会，还是拆迁会。”王国尧一语定调。“大家也知道，我们十一前打上拆迁，第一场就碰上硬茬子，可以说是无功而返。”

文光耀犹豫着要不要站起来，但他发现，大家都没动，他也就继续稳坐在椅子上。

王国尧看看杨永基，见杨永基点头，他一清嗓子说道，“好，下面开会。”众人的精神马上集中起来。

蔡江波笑道，“那我就不上去了，你把桌子擦一遍，茶杯和茶叶在靠门的小柜子里。”文光耀努力笑笑，提着暖瓶与他一起进屋。

他刚要往二楼走，安志杰在办公室里喊道，“江波，光耀，你们先进来。”

会议室的门是开着的，杨永基很快出现在门口，程镇跟在后面也走了进来，刚才还窃窃私语的机关干部马上都停止了议论。

“掌柜的，我就说这些。”王国尧扭头对杨永基说道，他转而又扭过头来，“好，下面由杨书记讲话。”他拿起笔，作出记录的样子。

文光耀一边在本子上记着，也一边琢磨王国尧的工作思路。“不是说片里和村里做工作，就不需要各个成员站所了，出

“噢，”蔡江波脑子也很快，“那我以后把二楼会议室的钥匙给你。”他不动声色就把打扫会议室的卫生踢给了文光耀。

机关里，小伙子的一举一动，都要站如松，行如风，坐如钟，不能象其他老同志一样，慢悠悠踱着方步，特别是在急难险重面前，更要提起精神来。

当他走进大办公室时，他发现，李志国也在大办公室里坐着。

文光耀看看他，心想虱子多了不咬人，也不差这一块了，但心里终归还是有些情绪，他简单说了一个字，“行。”

文光耀就把吃饭时在传达室蹲点的事讲了一遍，却没有提看档案的事，这事是他的秘密。他一边说一边瞄了蔡江波一眼，见蔡江波脸色严肃，或者说是阴沉。

杨永基早上都来得很早，安志杰的目光早已穿透玻璃，捕捉到他的身影，几乎就在他走到大厅时，安志杰适时地出现在了楼梯口，顺势接过他手里的包，引导他上楼。

“王镇那天都通知谁参加拆迁会，你们还记得不？”安志杰问道。

他讲的这一点文光耀可以想象到，人去得越多，除了震慑作用大一点以外，最坏的结果就是互相看着，都不上前，人人都有责任，就是人人没有责任。

文光耀仔细地盯着王国尧的脸，却没有什么神情变化，杨永基倚在椅子上，神情严肃，程振国的脸上却是很平和的样子。

镇里的中层站所负责人是镇里的骨干，也要背下来，村里书记村长的电话，象崔宝森说的那样，先把好村、大村、镇驻地村的书记和村长的电话背下来。

公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坐在桌子前的都是镇里的中层干部，也就是各站所的所长、主任。靠墙的位置又加了一圈椅子，普通机关干部都坐在这一圈椅子上，文光耀就在靠着门的位置坐了下来。

从这以后，背诵电话就成了文光耀的习惯，只要见到陌生电话，他就想把它背下来，而且记得也越来越快，随着后来他工作的变动，职务的升迁，人结识得越来越多，层次越来越高，电话也越背越多。

普通机关干部的电话随用随背，接触一个背一个。打电话，现在起，就要自觉盲打，不行的话，中午趁大家打扑克或休息时，我就练一下，正好也与背电话结合起来。

“掌柜的把这块工作交给我，就象掌柜的在上次拆迁动员会上讲的一样，我们谁都没干过大规模的拆迁，都是摸着石头过河。既然失败了，怨天怨地、指爹骂娘都不好使，关键还得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从失败当中找教训，把这块工作落实下去。”

通知很快下完，坐到自己的桌前，文光耀拿起电话表，边看边想，要把看档案跟认人、背电话结合起来，一举三得，相互促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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