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宣读着阿思兰的信,心里沉甸甸的,他的深情,她无法回复,遇到凌楚墨后,她终于懂得了什么是爱。这种情感强烈而霸道,容不得分享一点点。凌楚墨性格孤僻冷淡,对待自己也是阴晴不定,可就算他有再多的缺点,爱就是爱了,她可以忽视一切的阴影,眼中只留他的爱意。
“不,你别去那里,你回来……”冥冥中,极大的恐惧填满了胸口,云宣看着黄石飘然而去的样子,总觉得再也看不见他。急切的想要把他拉回来,从那永无止境的黑洞逃离。
少年被云宣一句话噎住,指着云宣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那您伤到没有?这海里的鱼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还会吃人呢。”小鱼常听宫里的人说海里的故事,对于海怪水鬼之类的传说,很是惧怕。
锁链的顶端,一抹幽幽的蓝光在黑雾中指引着方向……
少年没想到云宣会首先道歉,态度不卑不亢,甚有大家风度,心里不觉莞尔:“云宣,玄天宫,我记住了。下次再来找你。”
“嘶!你轻点,头发都被你扯掉了。”少年被扯痛了头发,大呼小叫道。
云宣穿了家常的丝袍,倚在贵妃榻上将信封一一查看。
桌上还有最后一封,淡绿色的信封烫着金印,阿思兰龙飞凤舞的字迹,就像他的人一样,热情而爽朗。云宣犹豫了一会,还是拆了开来。
“你!你!……”这回轮到少年僵红着脸,不知怎么回答了。
先开始云宣还为自己缠住了他的头发,万分歉意。可转念一想,肯定就是他将自己拖入了大海,害她险些淹死。于是下手也故意重了些:“一个大男人,扯痛两根头发就大呼小叫的。丢不丢脸?”
“黄石,你要去哪里?我现在在玄天宫。你可以来找我啊。”
大鱼载着云宣,乘风破浪,一会儿就游到了浅海,将云宣送到了木亭边,然后一个转身潜入水中,激起浪朵朵,霎时无影无踪。
云宣气得回嘴:“你才是旱鸭子。”转念一想,马上接着说道:“对,我是旱鸭子,可真没想到会钓到你这么大条鱼。”
“黄石,你怎么啦?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云宣听着黄石的话,一种诀别的恐慌弥漫上心间。
“别念了,用手拿!笨蛋。”少年气得真想揍她一顿,可对着一个女子动手,实在有失风度。
云宣念了一个诀,可银链依然纹丝不动。云宣再念了一遍,银链依然趴在少年的发间,闪烁着光芒。
“去,去把黄石带回来。”云宣右手一挥,追魂链如一道银光,直射出去,穿破浓重的黑暗,朝着目标飞去。
“刚才少尊让人送来了一叠信,说都是从月玉寄来的,让您看看。”小鱼手捧着一叠信封,等着云宣拆看。
将阿思兰的信重新放好,连着师傅和娘亲的信函都整理到盒子里,眼睛瞥到了还有一封信函。
云宣睁不开眼睛,可在脑海里却看到了黄石渐行渐远的身影,那抹身影透着孤寂和悲伤,扎痛了云宣的心。
阿思兰还是称呼她“娜仁”,细细地写了她走后草原上的情况,狼群都恢复了健康,布日古得还是经常到她以前住的帐篷前停留,而他和父亲则根据云宣当初道出的逍遥洞穴的指引,找到了被逍遥封印在琥珀瓷瓶中的族人魂魄,并且在落日崖上为二十年前死难的呼和族人,做了一场法式,希望可以借此为他们超度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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