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宣,小云宣。别睡了,快醒醒。”
话音刚落,少年伸手一拍身下的大鱼,而他自己则是一个鱼跃,跳入了海中,一眨眼就消失了踪影。
“没事,没事,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快去准备洗澡水,我一身粘糊糊的盐渍,难受死了。”云宣低头闻了闻衣衫,一股子咸腥气湿臭难闻。
念随心动,云宣感觉手中的追魂链,开始颤动起来,随着云宣急迫的心意,越来越不安。
云宣看了看天色,怕小鱼一会儿来海边看不见自己,又要惊动了凌楚墨,于是爽快地对那少年一拱手:“对不起,今天是我不好,先缠住了你的头发。不过,你后来也不对,拉我下水。我们也算扯平了。我叫云宣,是那边小岛上玄天宫的人。你叫什么?”
“我暂时不能来找你,也不确定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来找你。小云宣,你先答应我,无论今后遇到什么事情,一定要勇敢活下去。没有谁,可以左右你的命运,知道吗?”黄石的声音不似往常的不羁和随性,而是显得有些沉重的悲哀。
“小主,小主……你快醒醒!”云宣在小鱼的呼唤中醒来,方发现刚才不过是一场梦境。可是,这梦境太过诡异,不安的情绪在心头久久萦绕不去。
端起小鱼准备的铁观音,喝了两口,继续拆开师傅和娘亲的信,内容大致相同,都是叮嘱饮食起居,身体健康之类。
当云宣整个人浸泡在暖暖的瓣水中时,全身每一个毛孔都舒畅地伸展开来。迷迷糊糊中,身子慢悠悠的飘了起来。
整篇信函,一句没提儿女情长,但他为自己所做的点点滴滴却比空洞的思念来的更为情深意重。
“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可会照顾好自己?”黄石的声音透着一股留恋和不舍飘飘荡荡钻入耳中。
第一封是阿思兰的,第二封是师傅凌天扬的,第三封是娘亲的,咦,怎么还有第四封?自己在月玉没有什么朋友啊,难道是黄石?不会啊。黄石的信,怎么会从龙雪山寄来。
“别你啊,你啊了。快把这该死的银链解开。”少年揪着自己的蓝发,怒火中烧。
好奇心驱使她首先拆开的就是第四封信,信里薄薄一张便签,简单的问好后,就是委托云宣将另一封信转交给寒獍,落款居然是苏合。果然在信封里还有一封小一圈的信函,封的密密的,也无从查看什么内容。云宣甚觉奇怪,这苏合什么时候又认识了寒獍,而且关系好到,千里迢迢寄封信来。
“嘘!别大惊小怪。我不过是在木亭里钓鱼,一不小心被一条大鱼拽到了水里。”云宣想起那条被自己钓到的“大鱼”,不觉好笑。
“谁?是黄石吗?”云宣努力地想要真开眼睛,可眼皮似乎一下子有千斤重,无论怎样使劲,依然漆黑一片,但黄石的声音还是一下子就辨别了出来。
云宣拖着一身湿漉漉的衣衫,躲过了守宫的侍卫,钻入了皓月轩。小鱼一见,大惊出声:“啊呀!小主,您这是怎么啦?”
好不容易将银链从少年的发间解开,一缕水蓝色的发丝已经纠缠在银链上。云宣扯了半天,也扯不干净,索性也不去管它了,将追魂链收回了袖中。
“谁会想到是只旱鸭子在钓鱼。”少年斜了云宣一眼,也不服气。
“寒獍、苏合……呵呵”云宣捏着那封奇怪的信,弯着眼睛像小狐狸一样笑开了。
“你什么你!我不过就是不小心缠住了你的头发,你游过来,我帮你解开就是。你也犯不着非拉我下水。我差点被淹死,你也太狠毒了些。”云宣一面解着他的头发,一面指责道。
云宣别无他法,只得伸出手去,将银链从少年的发中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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