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玄天宫的少尊突然出现,只有为数不多的一两个才算从仅存的记忆中搜寻到了他的面容。大呼一声“少尊!”,才算提醒了众人面前一脸阴沉的年轻人究竟是何身份。
突然想到师傅凌天扬有可能正被埋在千尺积雪之下,刚刚还浮现的笑意又瞬间化为了悲痛,急急指着对面的神女峰对着凌楚墨大叫:“快去神女峰,师傅他们被埋在下面了!”
云宣心下大痛,以为一定是凌天扬遇难的消息传到了这里,还未等白隼停稳,云宣已经迫不及待的冲入大门,抓住守在庭前的小鱼,大哭道:“师傅呢?师傅是不是死了?”
渐渐的,他也不再奢求期盼父亲的温暖,伙伴的友谊,他把自己当作了一只毛虫,用层层叠叠的孤独之丝,织成了一个冷漠之茧,密密包裹住曾经渴望温情的心。
曾有一度,凌楚墨都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凌天扬的儿子,可望着镜中的影子,那眉眼,那轮廓,简直和父亲如出一辙。
曾有一度,他也想过索性就此堕落自弃,看看凌天扬究竟会不会真的不在意。却不料,还未等他闲散两日,已有侍从传来一句话:“玄天宫有的是人继承!”
十岁以后,他就开始参与宫中的大事决断,杀伐征战从不落人后。十五岁那年差点命丧月玉,从此以后他更是冷心冷性,再也没有露出过笑脸。
可惜他的这份心偏偏不属于自己……
早已翘首期盼许久的仆人侍女,一涌而出,一见云宣居然完璧归来,都大喜过望,拥着云宣问长问短,欣喜欢愉。
云宣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天旋地转间,被人从逍遥的白鹭上撂到了另一个怀抱中。这个怀抱如此熟悉,淡淡的沉香混合着独特的霸气压迫着人的思绪。
“妖贼!拿命来!”
凌楚墨不知道为何父亲对自己的态度始终冷淡,也不明白为何从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过娘亲。除了例行的课业武功检查,几乎连父亲的面也见不到。
听的师傅平安无事,云宣一颗揪紧的心才松了下来,毕竟连续几天挣扎在生死边缘,任凭云宣体质再康健,此时也撑不下去了。眼睛一闭,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我先走了!紫烽,你陪那个妖贼慢慢玩!”
此时,小鱼等人才反映过来,一边扶着云宣进屋,一边解释着尊上的情况。
一头白隼载着楚墨、云宣从云端落在了临湖别院的门前,发现所有的仆妇侍童都在廊下悲戚地抹着眼泪。
当大夫给云宣检查伤势的时候,凌楚墨独自一人把这锦云阁好好检视了一番。
凌楚墨脚踏白隼,破空袭来。三道银光直射逍遥脑后,逍遥听到背后的风声异动,赶紧侧身躲避。
本以为险中求生,夺得了一线生机,却不料下一刻自己竟又被逍遥所擒。云宣的身体如一块残布,被逍遥拎着脖颈,一下子又扣在了他怀中。
原来,午后凌天扬带领赤魇、寒獍两队人马前去神女峰营救云宣,却不料被半路杀出的青冢死士劫去了小主。派人侦察了半晌都毫无头绪,正气得大发雷霆之时,黄石散仙拎着一具傀儡上的门来,责问尊上看护不力,才使小主遭逢大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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