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乌云密布。
微醺满头冷汗的俯卧在床上,她背后的伤口已经止血,但是,过高的体温仍是让金饭碗与罗恒焦急万分。太医来过了,地网的秘医也来过了,他们诊断过后,给出的也无非就是:尽人事,听天命的结论。
微醺能否保命,也只在今晚这关键的六个时辰是否可以挺过。
金饭碗亲自去厢房配药,每个半个时辰便要罗恒为微醺换药一次,虽然他们精心的照料着,但是微醺的体温还是如金饭碗的预测,越来越高。
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在微醺床边死守的金饭碗忽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人,立时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之中。
一个身穿连兜帽黑色披风的蒙面男子出现在屋中,那男子轻手轻脚的走到微醺床前,掀起丝被,观察了一下微醺的伤口,他的眉宇紧紧的挤成了一个“川”字,只见他轻轻挥手,刚才还包裹在微醺背上的药布瞬间消失无踪。他从怀中取出一柄乌金色的折扇,扇尖对着微醺背后那狰狞的伤口,口中念念有词,若不是亲眼所见,无人可以相信,那金色的扇子忽然发出柔和的光晕,光晕所及之处,几乎烧焦的皮肉瞬间恢复了原状,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微醺的背已然光洁如初!看不见一丝受伤的痕迹。
那黑衣人满意的看看微醺的背,将折扇收入怀中。
此时天空依然晴朗,皎洁的月光照在少女裸露的背上,肌肤显得如此华光璀璨,动人心弦。
黑衣人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微醺的背,那紧致的触感使黑衣人不由心中一动。忽然,一阵强烈的眩晕感传来,他赶忙缩回了手,却明显来不及了,巨大的痛感在他的五脏六腑中蔓延开来,他拼命的抵御,却无济于事,终于,一口鲜血溢喉而出,滴落在捂住嘴唇的掌心。
他毫不在意的拿出素锦想将手上的鲜血擦去,却感觉脑后生凉,一股极大的恐惧感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他战战兢兢的回头一看,顿时苦笑起来。门口,正是那熟悉的桃冰衣,银发鬼面!
银发男子看看四周,又快步走过来,将黑衣人藏在身后的帕子夺过来展开一看,不由冷笑两声,顺手一挥,微醺已经痊愈的背上竟然重新多出了一个狰狞的伤口,但就颜色看,远没有刚才那样严重,几乎是半痊愈状态,银发男子做完此事,立刻抓住黑衣男子的领子,两人匪夷所思的消失在空气之中!
翌日,金饭碗从昏迷中醒来,他心头大骇,急忙看向微醺,只见微醺呼吸均匀,高烧已然褪去。在观察她的伤势,却见伤口已经愈合了大半,微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他不由得长抒了一口气。起身出门,用冰凉的井水洗了一把脸。
正在这时,院门被打开了,罗恒步履匆匆的走进来,他手中提了一个大包裹,见了金饭碗,招呼了一声,进得卧室,先看看微醺的伤势,见已无大碍,方才放心的走到桌前,放下手中的包裹,倒了一杯茶来一口喝干。
金饭碗忽然撸了一把面上的井水,头上灵光一闪,返身回屋看了看微醺的背,在他估算,微醺的伤势应该不会痊愈得如此迅速,但是,他又发现不了什么破绽,只好将其归咎为师父的药实在是效果太过惊人上!
“昨日完了问你,师姐她怎会伤得如此严重?”金饭碗去厨下整治了几道小菜,搬来外厅与罗恒同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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