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拔开瓶子,给徐直闻了闻,他右手忽地动了动,陈远淡淡道:“好了,迷药已解了。你去死罢!”
心下微微感叹,陈远悄无声息地后移十数丈,取出面具戴上,加重脚步,高声问道:“此地可有人在?华山弟子奉令狐冲师兄之命前来拜访!”
他俯身合上赵文华双眼,微笑道:“这人还没到无招的境界,不学慑魂九式还罢,如若使出,定然逃不出我的眼睛!”
为甚么这群恶汉在死亡的逼迫下,竟生生违背了活下去的意愿?
这已是美的集合。
赵文华脏腑渐渐震动,心中渐慌,不想这任督小贼真气如此绵长,施展剑气简直像不要本钱一般,银月甲虽能挡住剑锋,剑气却终于一点点渗了进去,震伤内脏,当下不顾破绽,发狠一声喊,一拳打向云翅,真气几乎凝成了一个透明拳头,直直击向她的胸膛,云翅神色不见慌张,淡淡的看着这可使自己一命呜呼的拳头。
又一人摇头道:“未必,如果此人极聪明,能想到我们这样想呢?”
陈远抛了抛解药瓶子,笑吟吟道:“你叫甚么?”
云翅将那倔强少年轻轻放入坑里,最后看了一眼,掩上带血的泥土,她默祝了一番,泪水点点滴在新坟上,不知来年春天,上面会长出怎样的草?
陈远抚掌道:“好!既如此说,我要带走她,想必你没甚么话罢?”
陈远也不细问,点头道:“真是颠沛流离……我大体明白了。还有一事,你可曾学过内功心法?”
陈远左掌拍在她肩上,催动真气,忽觉她体内竟是经脉俱通,且有一股淡淡真气,虽柔弱却极凝练,远超自己八十五的精纯度,只是她似乎不知运用,心中一惊,真气一转,已将她穴道解开,随后取出华山飞云散,递给她,转身道:“将伤口洗净,敷上少许即可。”
陈远静静看着,并不觉得自己疯了,纵然大批敌人随时可能袭来,有些事却非做不可!
他所指的地方,正是陈远暴起突袭之处。
林中鲜血渐渐凝固成种恶心的暗红色,几道人影掠入场中,见一地尸体,为首一名红衣少年一挥手道:“搜!”
几个面面相觑,那红衣少年边查看边道:“这样想下去,字迹是看不出来的,老六伤口虽被破坏,以现场痕迹来看,两人是在此处对面站着说话,凶手突袭斩了老六拇指,致使他剑法用不出来,战力大减……”
几人应是,飞快散开。
云翅恍然道:“难怪最近我竟然不怎么生病了……想必是此物了。”
云翅镇定下来,盈盈下拜道:“公子慧眼,妾身本是维扬城清仪阁的清倌人,三天前前徐直将我掳来……”
徐直大惊,正要动手,却见剑光一闪,眼前已黑。
云翅连退几步,惊奇道:“公子你……”
她垂头不语,鞋子轻轻蹭了蹭地。
他摇摇头又道:“老六脚印颇深,显是在蓄力戒备,凶手并非熟人,多半是诈言欺骗,突袭成功后竟能粘住他,以此观之,此人剑法多半奇快,善于破势变化,并身负一门上乘轻功,不过……”
陈远拉起她,展开身法掠入林中,道:“得罪了!这银月甲虽好,但我若穿上了,心中难免依赖它,对危机的应对就会变的迟钝,不利我练剑。”
陈远道:“你先去处理伤口,速速收拾一下,这地方恐怕还有人要来。”
陈远举步上前,看着一地尸体,疑惑道:“令狐师兄随后就到,只是赵兄,这是……”
陈远接过一瞧,这石板上刻满图形奇文,大体上成一个“太”字形,他心中一惊,道:“这石板大有来历,此地不宜久留,你穿上这银月甲,我们走。”
陈远转向云翅,道:“所以,现在你的命已是我的,好好活着罢。”
摧毁这无暇的美丽,岂非人类最暴虐的冲动?
美很她。
陈远将赵文华身上银月甲除下,搜遍全身,除了飞刀药物外,竟还有一本古旧剑谱,翻过一看,封面上一行小字:万妙无方慑魂大九式!
陈远听而不闻,一剑剑如蚕丝般将赵文华渐渐裹紧,决不容他拉开距离得隙施展暗器迷药,心中暗思:“先天气势压制果然讨厌,出剑只有七成速度,人阶沉水剑器虽破不开这软甲,护体真气却是可以……”
陈远淡淡道:“方才的事我全瞧见了,徐直你舍义救生……”
陈远走出密林,看到一地鲜血,只有三个活人,一个站着的,似是很镇定,一个躺着的,一个眼中大有欣喜之色,一个坐着的,静静瞧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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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文华一惊,回头望去,忽觉不对,忙向后一跃,倒出丈许,正欲拔剑,又觉一空,低头一瞧,右手大拇指已被齐根切掉,此时才痛入心扉,他心中又是惊怒,又是恐惧,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我以后怎么使剑?”正痛惜间,眼前剑光闪动,急忙右错三步,口中喝道:“好贼子!”
一瞧见这剑谱,陈远大吃一惊,这大九式传闻是东海魔教无上秘传,几乎穷尽天下剑法变化,名头不在孤独九剑之下,这赵文华乃是雁荡弟子,如何得来,方才又为何不用?
陈远一掌拍醒徐大汉,他**一声,醒转过来,陈远道:“我有几件事问你。”
占有这倾世的美人,岂非男人最原始的本能?
徐大汉盯着瓶子,爽快道:“我叫徐直。洛兄若能把这瓶子给我闻一闻,兄弟不胜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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