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伊宁并没有讲下去，她带着高傲的笑容，一字一句地说着这样的话。

“可是，这个世界上，弱者，永远都是占据了主流的那一大部分人，那些拥有着鸡肋的战技，本身有天赋的有相当程度素质的乏善可陈，这些家伙在学院们看来……都是废品。”

“如果我没有出现，你依旧觉醒了，你是会选择继续自己的生活，参加国考，考上大学，然后平淡快乐地过完这一生吗。”白伊宁语调有些压抑地迹象。

白伊宁叹了口气：“竞争和竞争，是不一样的。”

白伊宁一动不动，只是看着方十项，渐渐地露出笑容。

这种笑容让白伊宁有些意想不到。

“他们很多人当初都是抱着雄心壮志进入学院界，有的准备光耀门楣，有的野心勃勃，准备强盛自己，最后沦落的样子，无外乎丧家犬。”

“那天，你和我说过，所谓的弱肉强食，这个社会是这样的，这并没有错。”方十项说这些话的时候格外清楚，就像是在朗诵一篇诗文，他的语调抑扬顿挫。

方十项一挥手。

她指了指天空。

“谢谢。”

“你，想要成为一名学生吗？”烟火不知道要放到什么时间，但一句话只需要一秒钟就可以结束，白伊宁把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轻轻地说着。

方十项突然笑了，笑得看上去天真烂漫。

她突然有些尴尬，想要摆脱这种气氛。

白伊宁睁着大大的眼睛，就像是一个精致的娃娃。

方十项的表情看不出有任何的波动，仿佛之前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社会里有能力的把没能力的吃掉。”

方十项有些默然。

“和学院……没什么两样嘛。”

“其实，我一直想要问你一件事，一件我很想知道的事情。”少女的声音绵绵的，带着长吁短叹的意味，清灵到有些不可思议，她正色的眉头，就好像细细水流中的洁白鹅卵石。

“我知道自己的弱小，更知道自己的无能，其实我根本没办法做到的吧，你是这么认为的，我只是你孤独旅程上的玩伴？”

“还是说，你希望过上安逸的，平凡的生活呢？”白伊宁说着，眼神却一直盯着方十项，“这两者选择都没有错的，错的只是自己的心意而已。”

白伊宁清楚地听见烟火璀璨时候发出的声音，那种声音就好像是在春雨中哔波出来的嫩芽，细密的气流波动扩散开了，光芒在那一瞬间膨胀到了极点。

少女清冷温润的嗓音有些微微的颤抖，仿佛即将做出选择的人是她本人一般。

“我们开始……今天晚上的行程吧。”白伊宁挥了挥自己的手，开始迈动自己的步伐。

“学院界的人，真的都是……天之骄子吗。”方十项想起了那天雨中残酷的撕斗：“那些在边缘垂死挣扎的人梦寐以求的学院界，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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