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十项没有想到叶展画在白伊宁心目中居然是这样的形象，耸了耸肩：“那些什么极寒海怪肉他也没有吃多少啊，再说，那些东西的价值比起这瓶酒来说怎么样。”

“啊，今晚我们不住宾馆。”白伊宁的笑容愈发鼎盛：“吃饱喝足了，我们的夜晚才刚刚开始呢。”

华灯初上。

清风划过，方十项定了定神，开口了。

晴朗无云的天空中那一轮皎洁明月，注视着广袤大地上每一个生根发芽的人，那清灵的月华，仿佛诉说着多么久远的故事。

方十项觉得这个时候问这句话有些不太合适，但他偷偷看了一眼时间，是二十三点，也就是晚上的十一点，此刻他觉得，这句话现在不说，就没机会说了。

“还有行程吗？”方十项有些奇怪，手抱着自己的另一边肩膀。

“夜游神大人。”

“没有。”白伊宁踮着脚，脸色有些很明显的红晕：“只是我想吃，你跟着沾光而已。”

“在我看来，那些海产对于你来说可是无价之宝。”白伊宁坐到了江边的石柱子上，觉得天空有些耀眼。

叶展画的笑容依旧是那种轻浮，只是多出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白伊宁瘦小的身体转了过来，挺了挺并不茁壮的前胸，脸上露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哦，这瓶酒可是好东西啊，注意不要弄丢了。”

白伊宁越说越结巴，最后停下嘴，有些恼羞成怒：“白痴，方十项。”她的样子显然是有些生气，烟火的光照在两人的脸庞上，光一簇一簇地闪耀，那种光芒像白伊宁的心情一样闪烁不定。

方十项手里拎着叶展画留下来的那瓶红酒，有些不知所措，他看了看表，并没有将心情投入这繁华的夜色中，他困惑着，然后发出声音。

“今天晚上，我们住哪里，宾馆吗？”

黑暗中传来几声轻响，倏忽之间，有几道身影出现，这些人在黑暗之中幽若鬼魅，他们半跪在地上，身形稳健，敬畏之至。

这块地方看上去并不繁荣，甚至有些像是将死未死的树木的躯干，那种曲曲折折的干涩脉络，是一块很普通的居民区的街道，只是这里的居民，从住房的样式上来看，并没有太过于强大的经济实力，使得这一点的街灯，尤其地昏暗。

方十项听不出白伊宁这句话里任何暧昧的感觉，只是有些不寒而栗，站在江边，感觉有些冷。

“哦，用通俗一些的话，就是能够使得你的体质变好。”

“白伊宁，这瓶酒，怎么办。”方十项指着瓶中浑浊的液体，似乎在月光下发着光。

白伊宁看着方十项的表情，变得窘迫起来了，慌慌张张地挥舞着自己的手臂：“那种东西吃多了有抗性……我……。”

为数不多的几个高楼大厦亮起来了灯火，映照出这个丰富多彩的城市，黝黑的玻璃变得彩色，折射出一股艳丽，状若微笑。

白伊宁想了想，点点头。

“大人，要不要调查一下那两个人的来历。”其中一个黑影发出这样的声音，有些冰冷的感觉，是很沉稳悠然的男声。

白伊宁站在高台上，看着眼前的景象，轻轻地笑着，那张小脸微微有些雀跃，洁白修长的双腿微微摆动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方十项说完这句话，他看见白伊宁沉思了一会，嘟起了自己的嘴巴，过了一会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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