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好好的吟诗和词、男欢女爱的情调一下没了，牧海大感郁闷。挪到窗边，一边继续扇着车帘子，一边在苦苦回想演义话本里面才子佳人的情节，看看自己哪里做的有问题，总结教训，争取下一次能向先贤看齐。

牧海装模作样的连连夸赞，不顾湘儿的娇羞，拉着她手强吻了一口，大笑道：“好，不愧是我的好湘儿。我再加一句，北斗舀烈酒，银河捧土平。”

“不喜欢，不喜欢……”湘儿左冲右突，躲闪着牧海的禄山之爪，但车厢也就那么一点，哪里躲得了，很快就被牧海手脚麻利的擒住压在身下。

湘儿抱膝而坐，看着倚在车窗边默然无语的牧海，心中难过。小手紧紧绞着裙摆，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下意识的拒绝和他亲热。昨晚不还趁着他熟睡时，偷偷亲吻了他么？自己究竟在怕什么？

她想起了家仆临终前给她讲述的最后一次探望父亲时的情形：

牧海正看得入神，忽觉身边一阵暗香袭来。闻着熟悉的幽香气息，牧海微不可闻的轻叹一声。

“无论你喜不喜欢，我都喜欢你。”牧海哈哈大笑，右手顺着湘儿领口伸入她的衣裳内，隔着**握住了她挺拔高耸的乳峰。

“没事儿，好湘儿，我就摸摸。”牧海嬉皮笑脸，另一只手攀上了她娇翘的臀。

“雨足酷热去，伸袖擦星晴。怎么样？”湘儿想了想，笑吟吟道。

赶了一天的路，大伙儿都累得紧，吃了饭早早休息。

诗词好不好那都是微末小事，趁机占便宜才是头等大事。

“哈哈，那是自然，若朱门尽是纨绔，那豪门大宅是怎么来的？”牧海笑道，“不过可惜啊，老爷子一片苦心在美貌可人的湘儿面前只能化作东流水了。我这没到泗水呢，就开始沉迷女色了。”

柳湘儿端坐一旁，凝视着认真翻书的牧海，心中思绪涌动：他也不在乎是否留名青史么？

湘儿碧瓜新破，上车迈腿时，痛的秀眉紧锁，楚楚可怜。这一切看在尤南溪眼里，让他直欲发狂。

柳湘儿本就喜爱诗词之道，听到公子的豪迈之语不由心头痒痒，想要接上一句。

湘儿闻言缓缓点头，叹道：“朱门也并非尽是纨绔，公子的父亲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牧海急于赶路，没多耽搁，和尤南山又寒暄了几句就带着湘儿向柳姐辞别。但不知为何找遍了整个万香楼都寻不到她，问了楼里婢女、龟公均不知柳姐去了何处，只得作罢。

湘儿脸颊微红，拿起书卷在牧海身上轻打一下，嗔道：“你就喜欢欺负人。”

“怎么不是圣人典籍？”牧海让湘儿在他身旁坐下，闻着湘儿身上的氤氲幽香，笑道，“著经史子集的是圣人，写《水经注》的又何尝不是圣人？我长居北方，对水泊之事，知之甚少。老爷子特地放了《水经注》、《河渠书》在我箱子里，用心良苦啊。嘿嘿，他倒不希望我来了泗水之后，只顾沉迷享乐，误国误己。”

他知道湘儿是个高傲女子，此时心还不能算完全属于他。她的这番话如果说全了，对她是莫大的侮辱。

湘儿不愿意，牧海也不愿强迫，讪讪放手，坐起身来。湘儿默默整理凌乱的裙裳，不发一言，气氛变得尴尬至极。

“求公子怜惜。”湘儿挣扎了两下，语气突然冷淡了下来，身子僵住，躺着一动不动。

湘儿点了点头，正色道：“泼墨遮炎日，提笔画雷霆，不过都是戏言。看似豪气无比，却终究是异想天开，让百姓无一人受冤，无一人受饿，才是真正的大气魄。湘儿只愿公子牢记初心，为泗水县做些好事，留名青史。”

柳湘儿身体不适，在颠簸闷热的马车内，面色苍白，香汗淋漓。

“哈哈，眼下我确实想要湘儿陪我读书。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有红袖添香在侧，挑灯夜读可是一桩美事。”牧海开口打断湘儿的话。

牧海一天都坐在车里，精神相对来说好些，没有睡意，在屋中挑灯夜读。

牧海心中怜惜，绞尽脑汁变着法哄她开心，但无论说笑话讲故事也好，还是扮小丑做鬼脸也罢，都收效甚微。牧海一边替湘儿擦着汗，一边心痛道：“湘儿，休息一下再走吧。”

“烈酒不喜欢么？那无妨。嘿嘿，我呢，你喜不喜欢？”牧海觉得合了两句诗，应应景，差不多就该进行下一步了。

但尤南山频频催促，尤南溪无可奈何，只能骑马带着扈从前行开道。周业和李氏兄弟居中护着牧海乘坐的马车，缓缓向着城东行去。

这种优良的传统，绝不能丢弃！

“天下恶霸何其多也，我总不能都去收拾。不过，若是在我管辖之内，那另当别论。我说过，在我任内，要百姓无一人受冤，无一人受饿。”牧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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