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大兄。”文霸闻言,颇为不高兴道。毕竟在他家里,他就从未考虑过,有此一事!他老爹老来得子,对其也是十分溺爱,什么事都顺着他,是故家中没人能管的了他,但是他对文丑却是言听计从,或许是在小的时候被文丑打怕了吧吧,再由怕转为敬,才有了今天这种状况的发生。
文丑、颜良从左侧来到文宇所在案前,垂手恭立。
“谢叔父记挂,家父弥留之际赐字子孝。”
“既然如此,还站在这门口干嘛,走走,随我进去!”文霸闻言,就上前扯了文丑颜良二人衣袖就向院内走去。
不大会,文霸小跑了出来,兴奋的喊到:“大兄,颜良大兄,你们怎么来了!”却是文霸伤势渐好,耐不住性子,正在院内打熬力气,见下人一路小跑去文宇住处跑去,就拦了下来,一问得知是文丑、颜良来了,就兴冲冲的跑出来迎接了。
“子孝、子孝,好,还是大兄高明啊!”文宇低吟两句,长叹道。又转身对文霸严肃道:“日后,汝当随尔兄之左右,助其执掌乡中,今吾赐你一字为子勇。切记不要坠了文家名声!”
单见那锦盒有一尺见方,是红色精致锦缎包裹,其上绣有两只螭龙,呲嘴獠牙,展体横卧!
“走,咱俩过两招去!”颜良就大咧咧的吼道。
汉时玉器丰富多彩,造型多大气磅礴,纹饰则灵动飞舞,其首先得益于治玉工具的进一步改良。在战国治玉技术的基础上,铁质工具的使用更为成熟,得心应手,工匠们熟练运用高浮雕、浅浮雕、多重镂雕、圆雕、线刻、掏膛、活环、镶嵌等各种技法,可以说是极尽雕饰之能事,创造了大批精美的玉器。
堂内也没有多么繁华的摆设,几条案榻、几条席子,墙上挂了些许附庸风雅的文人字画,再无其他。文宇端坐于堂内窗下的一条放有四五卷竹简的案榻后,正就着阳光看着竹简案牍。见文丑他们进来,抬头,放下竹简。
“进来我曾听闻,里中多有仗着文氏之名,趁流民来投,而买卖奴隶、田地的现象存在,不知叔父可有耳闻?”文丑试探性的问道。
“玉徳、玉徳,君子之器。”文宇犹自观看那玉壁,口中啧啧叹赞不止。
但此时玉器的使用仅限于王侯贵族,价值很高,所以传说战国那块可以换十五座城池的“和氏璧”被秦始皇改为传国玺后,到了汉末魏晋时期仍然是国家权力的标志,成为各路诸侯都想争夺之物。这种强烈的等级性,使普通百姓不可能随便使用玉器。
“公骥,忘了我等来此的目的了吗?可不是来和霸弟切磋武艺的!”文丑肃穆沉面道。
“正是,不知叔父可满意否?”文丑恭瑾答道。
不待文霸拉扯,颜良早就上前踏出了一步,傍着文霸的肩膀言道:“正该如此!正该如此!”
“瑾尊父命!”文霸听闻以后可以长随文丑左右,大喜,当即跪拜朗声道。
文宇望着渐走渐远的文丑、颜良以及兴奋的文霸长叹一声,心想:“文丑以如此年纪即为一乡之宰,犹不骄不躁,进退有据,成熟稳重,日后必成大器!让霸儿跟随他,也是给霸儿谋一个好的前程吧!希望我没有看错。”
如此,四人又说了一会话,文丑、颜良起身告辞。
“满意就行,”文丑心想:“这玉壁本来想留待以后,礼送顶头上官的,也能留个好印象,若是再不满意,那我也没法了。”
“霸儿,为你两位兄长,将那案席拿来。”文宇见状,转身对文霸道。
“好得差不多了,你瞧瞧!”“砰砰!”文霸边说还边用拳头擂了胸膛两下。
文丑见着颜良、文霸二人如此,不由苦笑,心想:“毕竟都还年少,虽说猛然一看倒都是个昂藏大汉,其实内里都还稚嫩的很!若我文丑不是穿越而来,有着一个成人的灵魂,想来跟他们是一样的了。”文丑又自嘲般的苦笑一下,任着文霸拉扯着向后堂走去。
由此,三人恭恭敬敬的来到后堂门口,唱了名方才进去。
“哈哈,满意,满意!”文宇朗声大笑,看文丑是越看越顺眼。他怎能不满意,此时正是两汉儒学奠定之时,而儒家最是推崇玉徳,是以为君子之器配,而寻常黔首百姓,难得见一玉,更别说是拥有一个如此精美的玉壁了。
“小子冒昧前来,扰了叔父雅致了么?”文丑笑问道。
“二位贤侄,于百忙之中抽空前来看望老夫,所为何事啊?”文宇笑看文丑、颜良二人道。
“今日是前来拜访家尊的,不可失了礼数!”文丑肃容沉声道。又整了整衣服,言道:“更不能让下人笑话!”
“咳!”文丑轻咳了一下,面向正观看玉壁的文宇道:“叔父,小子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大兄……”文霸还欲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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