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君,是随吾前去贼营,但那日吾却未能将其带回,实愧疚不安。请阿母受吾一拜!”文丑行至江母身前,下拜道。颜良、柳仲等见文丑下拜,自是不能站着的纷纷下拜。江显在前江母身侧,瞧得这阵势,怎敢受文丑之礼,又没能托住,也忙面向文丑等下拜。一个庭院中除了江母犹自站立,其他人皆是跪拜不已。
大概一个时辰的闲谈,文丑也了解了江明家、及此里的基本情况。
“唉,诸君这是做甚?是要折煞老婆子我么!还不快快请起!”江母一见这状况,用拐杖点地急道。
“可是,阿母……”江显还欲待辩解。
“走,向左边的林里去!”文丑看了看竹简道,并率先向左侧走去。
“文丑,这些年,你都干了什么?”颜良策马跟上文丑疑问道。
“阿母不用外出了,我等这就过去!”文丑见得江母向院内走来,忙笑道。领着众人向院内走来。
……
转眼已是午时,属于北四亭的伤亡家人方才寻访完毕,而文丑自身带的七万钱加上让颜良等带来的十万钱,也仅剩万余了。
“阿母,你上了年纪,我看家里也没个丫头仆人的,江兄在时还好,如今想是多有不便,”文丑凝眉关切道。
“唉,本就是穷苦人家,那又那么多讲究。再说若是聘了丫鬟婆子的,阿显进学的费用就没了。”江母叹声道。
而前些时日前来侮辱江家的是里中的一个无状儿!平日里最是怕江明的,如今见江明已亡,就领了几个泼皮前来寻事、找茬,耀武扬威一番!
“哦,阿母不想阿显出人头地了么?”文丑言道:“吾刚才不也说了么,若论读书做学问那是豫州颍川最好,其地距此有数千里之遥,所需钱财甚多!还请阿母收下!”
“阿母可曾听说,郡里的奖赏还未发放完么,虽说不知还有多少,但想来也有这些!”文丑询问道。
“若不是大江君,吾等不知有几人要身陷贼营呢!”柳仲回忆肃然道。
“嗯,是里长大早上,送来的,说是郡里给的奖赏。有近两万钱!”江母言道。
“朋友,那时的朋友?”江显犹自戒备道。这也怪不了江显谨慎,缘是前几天也有说是大哥的朋友的,却是为了侮辱欺昧而来!
“这些钱啊!俺也不做他想了,就指望着阿显有一个好前程!”江母看着忙碌的江显道。
“唉,怎么是恶客呢,却是文君大驾光临,下民我等没能远迎,却是罪过。”江母此时柱了根拐杖出得屋门道。
文丑、颜良等进得屋内,却见虽不是家徒四壁式的贫苦,但仅有的些许家具规整得摆放其间,也不是很富裕。
“可是小江君?我们是大江君的朋友!”文丑出声安抚道。
……
“阿显,这些应该就是阿明的朋友,你不看他们在院外持候了好一会,也不见有闯进来的吗?唉,枉你读了这么多年书,还不快将人家请进来。”屋内又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虽说是训斥江显但满满的都是慈祥的气息。
“对,罪过罪过,诸君请进!”江显开了篱笆门,伸手恭请道。
“阿母,这是五千钱,虽说不多,但也后请两个丫鬟婆子来照顾您的起居了!”临走时文丑从马上取下一个披搭递给江显道。“若是短了钱,可使人告我!”
“文君,文君,郡吏要见你。”
“阿母,江君虽逝,吾等就是您子!”文丑沉声道。
“诸君,再不起,是要老婆子下跪么?”江母闻听诸人言说江明种种,又勾出了丧子之痛!再瞧得下拜的诸人,又是颇为江明感到自豪。
“嗯,兴许等到奖赏发放下来时,里长就给您送来了。”文丑也不做他想笑道。
“唉,但是麻烦文君你了,若是阿显所学有成,必使他归来助你。”江母听了文丑一番解说,眼界大开,追求自然也就不同,再说江显也在读书方面也颇具天赋。那几万钱却是不够。
“大江君,真壮士,合该如此!”颜良大咧咧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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