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汝观姜公与其他黔首有没有不同之处?”
“算了,只是一来汝尚年轻,所经之事不足,再者与姜公相处日短,不能看出端倪,也在情理之中。”
文丑犹自低眉沉思,心想:“杜公,为何要询问姜公如何呢?难道姜公有什么非凡之处。”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无奈道:“恕小子,资质愚钝!”
杜宜此时的心境也颇不平静看着漫天星辰想到:“吾为官十几载,仅为一乡之宰,若不是逢此李大目祸乱乡里,怕是还得不到升迁吧!危机者,危险与机遇并存也!”
杜宜迈步进得宅院,文丑紧随其后。
“那汝可知这部分士大夫都为何人?”杜宜点头问道。
“杜公之恩,小子必铭记于心!”文丑想通其中关键,拱手朗声道。
“兴许是禁锢未曾完全解禁的缘故,姜公也不曾出仕他地,也可能是其厌烦了仕途生活……”杜宜见文丑侧耳仔细倾听接着又道。
文丑沉思也不为其他,要说其与县尉刘理虽仅见面一次,但其主要品格性情,文丑也是可以看得出的,但与姜公比较也不难,明显是姜公更胜!那么问题来了,这姜公是何方神圣?居然比之县尉在品行等各方面都要优秀!这才是使文丑沉思的问题!
“姜公高德,为乡人敬仰!”
对于文丑来说,争霸天下的道路才刚刚开始!
“杜公,你是怀疑姜公就是……?”文丑惊讶道。
“端倪?”
文丑恭瑾的跪坐在另一侧,沉吟良久,方道:“姜公其人,高德美行,睿智沉稳!”
又想到:“历史上,灵帝也就在两年后亡故,是年董卓进驻洛阳,征辟受党锢之人,以讨好士人。也就是他只有两年时间用来获得姜承的认可。若是能够得到一个名士的效忠,那在这个重视出身的年代,不缔于是为寒门出身的他渡上了一层金!”
……
杜宜并未正面回答而是反问文丑道:“汝可曾闻,十几年前的党锢之祸?”边示意文丑用茶。
文丑闻言止步道:“劳烦杜公了!”又对颜良、柳仲等道:“如此你们就先回吧,我陪杜公一日。”
“文丑,你觉得三老姜公其人若何?”杜宜边寻了条案台,跪坐在一侧,边问文丑道。
这一番谈话,使得文丑的眼界大开,也为以前自己稚嫩的想法惭愧不已,并深刻的意识到,这动乱的东汉末年并不简单!没有谁能够“虎躯一震,八方来投”,那只是小说中才有的桥段!
“中平元年,黄巾贼起,灵帝怕党人与黄巾一同作乱,遂于夏四月丁酉日大赦天下,免除了亲属关系与党人在小功以外者的禁锢。即五服之外之人的禁锢。”文丑寻思道。
“太笼统了!”杜宜又起立寻了茶壶,取出一撮珍藏的蜀茶!这可是杜宜视为宝贝的东西,拢共也没有一斤,朝门外喊道:“空子,烧壶水来!”
“呵呵,汝若是愚钝,那吾岂不是更不堪?”杜宜闻言调笑文丑道。
家有阵亡者三倍之,家有重伤者二倍之,以示恩宠!计较议定,传令各家各户前来领赏自是不在话下。
这可真是一个累人的活儿,直到日落西山,才堪堪的发放完毕。
文丑与杜宜站在官寺门口,望着颜良等渐走渐远,天色也完全黑了下来,一弯牙月若隐若现的挂在天边,漫天的星辰闪烁不定!文丑感叹想到:“过了今夜,我就是沙河乡有秩蔷夫了,宛若梦幻。”
“杜公,天凉,回屋吧。”文丑回过神来,见杜宜犹自陷入慨叹状,不由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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