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说完回过神来,凑到沈翩枝跟前,肩头轻轻撞她,“小姐莫不是在维护翊王?”
沈翩枝眼皮轻跳,心下莫名有些慌张,但还是稳声道,“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谈什么维护不维护的。”
“要是小姐跟翊王是一对就好了,定安侯爷真不是什么良人。”珠儿皱眉,一脸嫌弃,“不如……他日小姐解除了跟定安侯的婚约,去追追翊王?”
“说什么胡话呢。”沈翩枝抬手在她脑门一弹。
珠儿吃痛揉了揉眉心,却并不恼。
“我说真的,小姐可是怕羞?要我说,女追男并不是丑事,而且女追男隔层纱,要是主动些,能得翊王那么好的男儿,那羞一羞也无妨。”
沈翩枝踱步到桌案前,垂眸看着搭在桌沿的手指来回摩挲。
“我与翊王……是不可能的。”
她与顾云峥的事,早已闹得满城风雨。
天下人都知她爱慕顾云峥,且不日便会嫁入侯府。
在天下人的眼里,只怕她早已是顾云峥的人。
名声败坏,再嫁人都是困难,更遑论嫁给翊王那等好儿郎。
“小姐……”
“好了,此事日后不要再提,我心中有数。”
珠儿还待要说什么,被沈翩枝开口打断。
“时辰不早,咱们回吧。”
今日出来的,实在太久了,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主仆二人上了相府的马车,返回相府。
依旧,没有从正门走,从侧门下车。
沈翩枝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交给那车夫。
“多谢小姐!”
那车夫喜不胜收。
“管好自己的嘴,日后还有。”
“是!奴才一定管好嘴巴!”
打发了车夫,沈翩枝不知为何心下还是有些惴惴不安,仔细在四下看了一圈,并无他人,那为何心里这么不安?
“小姐,你怎么了?”珠儿问。
沈翩枝一手压在胸口,“不知为何,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许是今日经历太多,所以小姐心中不安,夜露深重,咱们还是赶紧回去,以免你染了风寒。”
沈翩枝也觉或许是如此,便随着珠儿进了门。
哪儿知道前脚进门,后脚,角落里走出来一个人来。
月色冷幽,照在那人身上,将他影子拉的颀长。
此人身穿短打,浓眉大眼,十分精神。
若沈翩枝此刻还在,定能认出,这人是上次偷偷来相府看沈安然的柳光耀。
他蹙着眉头,满是疑惑的盯着紧闭的偏门。
“是她?这么晚了……她上哪儿去了?”
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事,他扭头就找了方才离去的车夫。
车夫拴好马,准备回家睡觉,才打了个哈欠,脖颈蓦的被人掐住。
“什、什么人?放开我,救命……”
柳光耀双眸泛着冷冽寒光,“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就饶你一条狗命,否则……”
言罢,五指再次发力,那车夫脖颈骨头几乎被捏的错位。
“我、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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