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发生了什么,沈翩枝一无所知。
再过几个时辰要天明,珠儿过来劝她休息,她摇摇头。
“你先睡吧,我还有事要处理,马上休息。”
珠儿犹豫了下,点头应了声“是”,转身退下关好门。
沈翩枝坐在床榻上,边儿上放了一盏青铜底座的烛台。
橘色的光芒闪烁,她顺势从袖中抽出在吕安侯书房暗格拿出来的东西。
当时情况紧急,她看也未看那东西是什么。
眼下抽出来一瞧,发现竟然是书信?
借着烛光将信一封封拆开看过,越往下看,她越是震惊。
这些……竟然是吕安侯与北狼国的往来书信!
她虽为女子,不曾听过朝政,但她爹是当今相爷,多少也有耳濡目染。
当今天下三分,一为她所在大夏,二为东耀国、三为北狼国。
其中,大夏最为强盛,东耀次之,北狼其后。
但,东耀国擅经商,默默发展这些年,隐隐有要超过大夏之势,自然不肯继续屈于人下。
两国边境也开始时不时发生些小摩擦,虽无伤大雅,但两国关系却是在恶化。
太子一派主和,而二皇子却说太子太过软弱,十分不服,继而朝内分为两派,一派是太子跟她爹的主和派,一派是二皇子与吕安侯等人的主战派。
这次她爹被派去休养生息,就是二皇子挑起的头,意在削弱她爹权利,也弱化太子之势。
而她只觉得她爹身子不好,确实需要休息,也需要远离沈安然,所以,外派就外派了。
但现在看了这信,二皇子一派打算联合北狼起兵造反,她爹在外,怕是二皇子不会放过她爹。
心下顿时一慌,急忙起身坐在桌前,书信一封,问问她大哥关于她爹的情况。
信写完,吹干墨迹,等明日一早,便让珠儿送给信使。
做完这一切,她将书信收起。
有了吕安侯与北狼国的书信往来,说不定也可以降罪吕安侯,削弱二皇子的势力。
这辈子她不求爱情,只求护的家人安康。
二皇子既然要对她爹不利,就别怪她也手下不留情。
如此想着,她心下暗暗生出计划,揣着心思睡了过去。
天亮的十分快。
沈翩枝感觉自己才一闭眼,外面就传来珠儿的叩门声。
“小姐,该起来洗漱了。”
府上还有个不省心的沈安然看着,她若是睡懒觉,就会让沈安然察觉不对了。
正好今日还有要事要做,沈翩枝揉了揉胀痛的额头,便起来梳洗。
“把我眼下沉青遮一遮。”
一夜没好好休息,沈翩枝眼下的沉青色十分明显。
珠儿照做。
但不管怎么遮,都还是能看到些许。
“就这样吧,随我走一遭。”
主仆二人走到马车前,沈翩枝撩起裙摆正要上去,眼角余光却瞥见车夫的神色有些异样。
“你怎么了?可是身体哪里不适?”
车夫低垂着头,口中支支吾吾说不出个什么。
沈翩枝心下顿时一沉,“抬头看着我。”
车夫纠结好半晌,缓缓抬头,“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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