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汉子恰巧从我身边跑过,可能我老是盯着他猛瞧,让他有些恼怒,朝着我一瞪眼骂咧咧喊看什么看,我他妈的又不是娘们,有本事你也他娘的也去女澡堂子看啊!
谈完过去就该谈现在,我问他,你现在做什么呢?
冷不丁的,我恍惚间又回到童年偷看被人揭穿追杀的情景,下意识的举起手臂挡住脸,鬼头鬼脑的就要逃跑。刚抬起脚才醒过神来,奶奶的老子已经好多年没干那勾当了,跑什么跑呀!
群情激奋恨不能将这位大脑袋的仁兄生吞活剥,奈何这位腿脚太过利索了,跟这帮大妈轻松自如保持着十米以上的安全距离。嬉笑怒骂逗引着这群大妈们七窍生烟,几个心脏不好的差点都背过气去。
还没等我俩说上几句话呢,一柄菜刀夹杂着凌厉的劲风,从我们两的双眼间飞了过去。我吓一跳,不用问这肯定是当年的白牡丹,现在白牡丹她奶奶甩的。我的妈呀,这小媳妇变成老娘们,战斗力那是直线飙升啊!
只看领头的那位大妈,膘肥体壮横眉倒竖,一手掐腰另外一只手举着菜刀,摆了一个冲锋陷阵的poss,张嘴破口大骂:“周大鹏!你这个生孩子没屁眼,损八辈子德才托生成大头鬼的瘪犊子!你缺德带冒烟了,老娘当媳妇的时候被你偷看,现在我的孙女都能打酱油了,你还他娘的偷溜进女澡堂子,也不怕看瞎你那双狗眼!”
走了许久,不知不觉来到我家以前居住的街道,好在离家二十多年我的相貌早已大变,除至亲之人倒也不担心被人认出来。瞧着小时候战斗(淘气)生活的地方,既熟悉又感到陌生,想一想二十年的时间眨眼即过,原本一个七八岁的孩童此刻已快到而立之年,时光如梭不由得满怀感慨。
大妈们的战斗力那是举世闻名的,以一人之力单挑群雄,不由得让路人们纷纷翘起大拇指,赞一声真是牛b!
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可说的,俩人找了一家饭馆,叫上一桌子硬菜来上一提溜啤酒,撒开膀子一边吃喝一边聊。我们先是回忆童年时一起战斗(偷看女澡堂)的光荣事迹,结果大头越想越不是滋味,貌似记忆里都是我被抱在小媳妇大姑娘的怀里,而他则被撵的跟狗一样。悲从心中来,不由得滴下几滴伤心泪。
虽然快至而立之年,但说实话我真没交下几个朋友。童年时忙于学习练武,没有业余时间跟小朋友玩。参军后训练更加艰苦,战友情固然浓郁,可跟真正一起撒尿和泥的朋友相比,还是差了几分遗憾。
我乐了,朝着他竖起中指回道,老子在二十年前就看过了,而且还是站在女人堆被抱在怀里看得。
白牡丹是恨极了大头,指着我们俩人一挥手大喊,这瘪犊子还有同伙,不能让他们跑了,抓住就割掉他们的骚根,让这帮杀千刀的玩应在浪!
我讶然:“这么惨!”
我下意识的一夹裤裆,吓得脸都绿了。这帮老娘们绝对说的出就做得到。事到如今还说什么呀,跑吧!
我们俩不管不顾也不看方向,只管低着头猛跑,后面是一大群喊打喊杀的大妈们,整条马路瞬间被点燃了。围观看热闹呐喊助威的,其壮观场景不亚于过年扭大秧歌。我心中哀叹,但愿别被家里的亲人认出来!
唯独大头,他是人生第一位朋友,哪怕过了二十年,我们再次相见依然如同童年般那么自然,就好像我们分开的不是二十年,而是才两天而已。
林海市地理人文比较特殊,作为我国极北边境线的城市,占地两万三千平方千米,非常的辽阔。但人口却只有稀少的一百来万人。民风彪悍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可杀人越货的勾搭却极少。
想起当时种种美妙的景象,我不由得泛起怀念的微笑。唉,也不知道大头还在不在林海,是不是也如同其他年轻人一般,背井离乡前往大城市打拼呢?
恰在这时,路边一处挂着浴池招牌的二层小楼吸引了我,一下子就勾引出童年扮成女孩潜入进女澡堂的美好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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