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呢？这么拿我不当回事儿？他一步一步地往人群里走去，仔细地寻找那个跟他捣乱的人。

走了一大圈儿，都是一样的工装，一样的头盔，怎么也看不出哪个人能这么大胆。

回到头前刚一张嘴——

“噗”又是一声。

紧接着有是一阵哄堂大笑。

你说***捣乱不捣乱？这会开不下去了，不找到这个人还能开得了口吗？

肖燕姿只是把嘴放在自己的手背上，一吹一声“噗”，一吹一声“噗”，像极了，既能引起会场上的哄堂大笑，又能取笑小头目，还能想什么时候“噗”就什么时候“噗”，想“噗”多大声就“噗”出多大声，把个在强三霸面前信誓旦旦的小头目整得无可奈何，几乎要精神失常。

想找又找不到，想发火又找不到发火的人。

这会还能开得成吗？一会儿一个屁一会儿一个屁的。

“谁他妈地这么捣乱？再这么不要脸**他八辈祖祖！”小头目终于粗鲁地骂上了人，无知的本色完全暴露出来。

李阳阳一听到骂人，就想起那个俗气的强三霸，他小头目也跟那老东西一样，张嘴就骂人，真是跟啥人学啥人，我也应该撕乱了他的嘴。他举起一只手，往小头目那里愤怒地一指，问道：“你骂谁？”

“我骂那个放屁的人。”小头目理直气壮地说，“谁放的骂谁，兔崽子。”

“憋回你那臭嘴！”李阳阳指着他的嘴巴说，“你管天管地，还能管人家拉屎放屁？”

“那他在这个场合放？”小头目挺有理由地说。

“这是人的生理现象，在哪儿放还得一定有个时间那？再说了，你干涉得了吗？”

小头目也来了态度：“那我今天就干涉了！”

也可能是条件反应的缘故吧，还是赶巧遇到了一起？让小头目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说到这里，自己也神不知鬼不觉地“噗”地放出了一个。

这笑声可就不可遏制了，“哈哈哈——哈哈哈——”

有的人笑得直嗝嗝，还有的小青年故意把笑声整得惊天动地的，“哈哈哈——”“哈哈哈——”

“停，停——”小头目都要气抽回出了，“你们都他妈停。”

李阳阳出口就说：“你怎么不憋回去？”

我？一句话问得小头目尴尬的脸红脖子粗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其实这个小头目是两个屁，第一个不自觉地放出去以后，第二个他还真的活生生让他把它憋了回去，憋得肚子里“叽里咕噜”地响。

小头目只好不再追究屁的事儿了，继续开会。

这回他直奔主题，冲着李阳阳喊道：“李阳阳，你到台上来。”

坐在民工里的李阳阳听到喊声一愣，问道：“台在哪儿？”

小头目说：“前面就是台吗。”

“那也算台？”李阳阳轻蔑地说。

小头目觉得又被人家侮辱了，他的脸有一红，说：“你就别计较了，上来。”

“干什么？”李阳阳问。

“你就把刚才跟我说的话，原原本本地跟大家说一遍。”小头目命令着，“让大家也知道知道真相。”

“我也没说什么呀。”李阳阳说。

“说了。”小头目说。

李阳阳抬起手来，一指眼前的所有人，故意问道：“那你问问大家。我说没说话？”

“没有。”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那我还上不上那个台？”李阳阳接着问。

“不上。”大家还是喊得齐刷刷地。

整得小头目干嘎巴嘴，直着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怎么能就此罢休，继续死气摆列地说：“你说谁瞎咧咧了？你说谁跟谁斗气儿了？”

“那是我的私事儿，到这儿说什么？”李阳阳说。

小头目还是不肯撒口：“我让你说你就得说，不说不行。”

“没那个道理。”李阳阳说，“你让我说我就说？今天我就不说了。”

小头目一看这李阳阳还真跟他较上了劲儿，没敢继续要求。

过去的经验证明，这个民工不好惹，还真不能跟他较真儿。要是真的较上真儿，他真的不给他上来，最后卷脸的一定是自己。

“好，你不好意思说，我给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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