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眼睛微微闪烁，把手中的那一张残页小心的叠起来，塞入自己的怀中，贴身放好。又弯下腰去，把散落在地上的书籍一本本拾起来，放回原处。

而灰发老人微微点了点头，直接开启药鼎，进行了一次新的丹药炼制。一边炼制，一边道，“记住，我只会给你七天的时间，到时候达不到要求的话……”

背，不断的背，废寝忘食的背，头悬梁锥刺股的背。

第十二天，六合玉蟾丸。

“物华天宝。地养之物，吸取天地精华、日月光辉，经千百年时间，可成大药，名之天宝……”

“……”

然后是七宝补灵丸、八贵紫火丸，九华玉露丸……

“弟子会努力的，请长老放心。”孙立突然打断老人的话道。

“不敢欺瞒长老，这些的确是弟子在之前五天背诵的。”

“丹药丹药，药之上是为丹。丹为药祖，亦为药宗。你要想学，学的就不再是炼药术的，而是炼丹术。”

“天寒、天热，为四季中冬夏，冬为肃杀，宜于温养，夏为盛茂，宜于生发……”

“哒哒哒”脚步声响起，灰发老人迈着平稳的步子走进山洞中，望向双眼赤红的孙立，目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即恢复正常，然后开口问道：“《阜南药经》第七章，第八节讲的是什么？”

“怎么？你不想背诵了？”灰发老人的目光有些冰冷，让孙立不由自主的响起之前那个白袍老人说的话来。

“那……”老人看着孙立的目光，好半天后缓缓的道，“那么，你就从今天开始学习炼药吧。”

“是什么？”

“弟子想学，希望长老准许。”孙立认真的道。

这个情况一直持续到第三十七天，当孙立把一枚完美炼制的白玉洗髓丸交给灰发老人时，灰发老人开口了，“你已经学会了所有药丸的炼制。”

“那第六篇？”

不是死了就是残了，剩下的都疯了！

老人一共炼制的两遍，确认了孙立明白每一个步骤之后，再次离开山洞。

“……”

背！

药鼎已经冷却，洞里的温度也降到了正常水平，而山洞里面，灰发老人却是拿着一颗有着八成药效的天香活血丸久久的注视。

整个问答持续的时间比上次还要长，直到烧尽了三炷香的时间才结束，而老人向着孙立看来的目光中，露出几分欣赏。之后老人，又向着一边的书架上走去，取下十多本更厚的书册来，递给孙立，“这些算是炼药术中比较高深的知识，你把它们背熟，七天后我再检查。”

“你可知道，再往上是什么？”

然后是第七天，依旧是完美炼制的丹药，只不过青莲静心丸变成了雪莲护心丸。

第三天，青莲静心丸的药效到达了九成的程度。

“不敢，弟子指示希望能多学习一下炼药术。”孙立看着灰发老人，一脸诚恳的道。

“《天物玄经》总序？”

“那好，我来问你《天寒论》第九篇是什么？”

就好像，对某些重大的事情做出了至关紧要的决定。

背！

“嗯？”灰发老人转回头来，带着几分疑惑来，“不用了？”

背！

重新出现在山洞中的灰发老人，拿着一颗几近完美的天香活血丸久久不语，许久后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你和七年前的他，差不了多少了。”

“对。之前的五天，弟子已经把这十几本书背诵过来。”

又是大半个时辰过去，老人停止了问话，只是看向孙立的目光有些变化，“这些，真的是你在之前五天背诵的。”

老人望过来，眼睛微微闪了闪，“等你做到再说吧。”说着话，灰发老人老人把处理好的药材接二连三的向着药鼎的抛去。

“的确还差一些。”老人喃喃的道，然后摇摇头向着山洞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开口道：“那好再多炼制几鼎吧，等到药效达到九成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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