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阿赫半个身子斜压在安晓洁背上,头颅紧贴住她的。安晓洁咬着牙,死鱼般挣扎,却无法动弹。
“星期六,好,的。”阿赫五指扣住星期六的后颈,将他提溜到安晓洁面前。
她半托在星期六肚腹的位置,兽皮上硬硬的毛扎在掌心带来一阵刺痒,安晓洁收拢掌心想将星期六抱过来,阿赫掌心的力道松了又紧,在安晓洁往自己方向移了四分之一时又硬生挪了开去。
几次生死边缘的经历让经受打击的安晓洁很快恢复理智和客观,习惯性悲观主义的做最坏的猜测和打算,并据此迅速做出对自己最为有利的决定和对策。
死吧死吧都死了吧!
安晓洁立刻收回了手,如果说最近一段时间和阿赫的相处让她慢慢放松警惕,甚至因为阿赫和星期六学习中的笨拙表现而有些轻松和飘飘然的话,那么这场突如其来冲突及时的好像炎炎夏日中的台风,虽然造成了很大损失,却暂时缓解了炎热带来的危害。
“放开我放开我,你放开我!混蛋!”安晓洁奋力捶打唾骂着禁锢她的阿赫。
他说星期六……活着?
“我饿了。”安晓洁尽量保持平静的对阿赫说。在所有的决定之前,她必须再检查一次胳膊确定到底是脱臼还是骨折。
安晓洁挣了一下,阿赫抓她抓得很牢,心有余而力不足中她只能站在一边干巴巴看着星期六。星期六小小的身子晃了晃,不知是气力用尽还是受伤严重软倒在地,那瞬间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讨好什么忍耐都远远被安晓洁抛在了脑后,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深切悲凉和愤怒占据了她所有理智的空间。
得而复失,才显得那么珍贵,无法预料的祸事总是突如其来夺去现在也许未曾在意却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失去后才明白那份重要到底是如何要紧。
安晓洁觉得自己疯了,冷静的疯狂,想同归于尽的疯狂。明明心里其实是害怕的,却停不下来,也不想停下。
残了!
疼痛那么真实,嘲笑着她可笑的自以为。
身上一阵热一阵冷,眼前的景象影影绰绰晃荡起来,安晓洁眼前一黑。
安晓洁哆嗦着手指,满脸惨白。巨大的轰鸣充斥整个大脑,成为残废的可能让安晓洁只看得见那红肿变形的手肘,眼里的世界都黯淡成黑白色。
到底怎么了?!
野人唔噜呼噜的低沉耳语,喷在耳后脖际出的灼烫气息,还有他压在身上的沉沉体重,无一不让她说不出来的烦躁、难受、恶心。
野人耳朵动了动,收敛了爪牙,偏头向星期六所在的方向望去,又转回看看安静“睡”过去的安晓洁,情绪中带上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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