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慕见这么晚了,老师徐阶还来人请,想必是有大事,不过多半还是他跟李默署名弹劾定罪胡宗宪那折子惹出的事情来。想着回了门房,叫轿夫等着,他片刻就来。
但锦衣卫封了帘子胡同最大的窑子,背后的金主还是成徐两位国公爷,这北镇抚司里的都说夏慕干到头了,可保不齐上头有皇帝照着,这是罚是赏也要两说。
夜里急忙去找严世藩合计,却被告之严世藩不再府中。
夏慕添了一筷子,眉头皱皱起来,对着一旁伺候的厨子说得:“我吃不惯这个酱,口味淡出个鸟来,你去把麦酱送一碟子上来。”
张居正跟夏慕对视一眼,一旁的张居正先接过一看,正是胡宗宪数日前最后一次动用两广总督关防给徐阶送来的那封信。
“得令,少爷就交给我吧。”阿桑欢喜的一笑,翻看起了周公礼来,瞧见后天就是黄道吉日,急忙说得,“这大后天就是黄道吉日,正适合迎娶呢!”
“那就定了后天,这总拖着也不是个事情。”夏慕才说完,门房便来人说徐老爷府上来人,请老爷去一趟。
“啊!”张居正惊讶的没喊出来,“是光中惹得祸不成?”
夏慕一怔,觉得也是,便笑道:“那就依了你这小蹄子的,去选个好日子。”
裕王却是回府后,心里不是滋味,将这件事原本的跟讲习老师高供细细说了一通,高供觉过味来,暗暗责怪裕王不争气,去那劳什子的地方干甚,这件事已经惊动了天子,怪罪下来,岂不是招惹是非。
徐阶见张居正不明白这里面的猫腻,也不点破,笑而不语。
“接到通知,我就从翰林院直接赶了过来,哪还顾得上吃饭。”张居正急忙喝了口茶,也不知老师什么事情,叫得这么着急。
徐阶忙叫人领了过来。
冯保也不敢说话,跟高供本来就有间隙,只是找了个由子回了大内,说是打探消息,实则避风头。
夏慕一进门见张居正也在,笑着点了点头,刚坐下,就对徐阶问道:“老师,可是胡宗宪要进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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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大哥还没,不过怕是也快了。”阿桑一边磨墨一边说着。
阿桑奉了杯茶,见夏慕如此劳累还要连夜给皇帝写折子,便急忙给他磨起了墨来。
“少爷放心,只是少爷大婚延迟了些,又令要选择吉日了。”
而夏慕查封了素楼,一应叫锦衣卫严加审查,直到第二天才回了府去。
一时间谣言漫天而起。
徐阶点了点头,暗道夏慕果然猜得准确,不由得说道:“今日有箭史快马来报,押送胡宗宪的队伍已经过了永平府,明日说不得就到了京城了。”
可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徐爵,可就不好过,被撤了职,待罪在家。他可是没抓到狐狸反而惹了一身的骚,天天提心吊胆,唯恐锦衣卫诏狱里的娘们,一口将他反咬出去,那他私自卖给倭奴那些赈灾粮的事情可就露馅了。
说来也是好笑得极了,胡宗宪落败于他们跟李默之手,反过头来,却还是要救一救的。
“这!”张居正不明所以,夏慕拆了成徐二人的台子,这国公爷还给赔笑着不成。
徐阶一听张居正也没吃,当下喊过一个下人,吩咐道:“你去通知厨子,熬一锅二米粥,烙几张饼,直接送到书房来。”
李芳吃了一个大亏,将干儿子孟冲狠狠骂了一通,也就回了大内,只是夜里思来想去,怕是素楼这个事还没完,圣上知道了,少不得又是一顿打骂,重则怕是让那黄锦顶了自己左掌印太监的职位去了,便越发焦急。
张居正知道徐阶素来廉洁不肯收人财物,这胡宗宪临死居然玩了这么一手,扯老师下水,也是破釜沉舟了。
“吃饭了吗?”徐阶坐在书房看折子,瞧了一眼张居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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