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张居正问。
赵文化的死对严嵩来说是个损失,但对于胡宗宪而言,却是一个可怕的灾难。
两人于京城客邸分手,张居正写了这首诗送给初幼嘉,现在重读这首诗,张居正不禁感慨万端。
此时冯保听到张居正提及斗琴,一边品茶,一边答道:“是有这么回事儿,那苏州女子叫什么来着?,于金莲,最近很得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徐爵的喜爱,前阵子南京陪都闹倭奴,徐国公被陛下痛骂了一顿,说倭奴扰了二祖的英灵,命徐国公清缴倭奴,全城戒严,可那于金莲陪着徐爵睡了一觉,硬是从他手中弄了个特权,去了一次南京。不过说来也是她幸运,她去了之后倭奴居然消失不见了,不然真要有个好歹,徐爵心肝都悔青了!”
冯保见夏慕走人,跟着张居正回府后,也不再谈及青楼教坊的事了。
那时他年轻气盛,初临京城,看到锦衣玉食鲜衣怒马的王公贵戚、文武百官,既为自己的穷酸而气馁,同时又为自己的满腹经纶而自信。
想着冯保急忙说道:“先生真会说笑话,李清照说‘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那才是妄语。她一个女流之辈,只不过能写几句诗,有何资格谈人杰与鬼雄?但先生则不然,你现在虽是翰林编修,但先生心有大志,将来定是一个千古宰相。”
这事情也太凑巧了吧!
父亲王忬,嘉靖二十年考中进士,终总督蓟辽右都御史兼兵部左侍郎赠兵部尚书。
冯保笑道:“打开看看便知。”
只见他悄悄儿引过话题,朝着自己的跟班示意一个眼色,那跟班连忙捧上一只红木匣子。
王世贞生于以衣冠诗书著称的太仓王氏家族。
“哦?”张居正有些惊讶,“元美都去了,永亭这次可是风光无限了,元美的眼界一向很高的。”
“对,就是于金莲,难道夏大人也爱这口!”冯保怡然一笑,“那小女子走路如荡起秋风般,很有一副看相。听说她四岁学琴,是江南琴王李湖帆的关门弟子,九岁就弹得一手好筝,十三岁就名满江南。王公贵戚官绅臣僚家的堂会,若能请得她到场,必定是喧传一方轰动一时的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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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老师的话,张居正浑身一颤,急忙将那副字又交到冯保手中:“公公此意居正心领,只是居正人轻言微,公公这幅字不如送给光中更为妥当,光中可是连严嵩都要忌惮的人物啊!”
当今陛下乾坤独断,圣心独裁。
那是嘉靖二十六年,他和同乡好友初幼嘉两个年轻举子来北京参加三年一度的会试。他考中进士并被选拔为翰林院庶吉士,而初幼嘉却名落孙山。
“不是可能,只要你愿意,这首辅之位,犹如探囊取物。”冯保口气恳切不容置疑。
夏慕却是留起心来,徐爵私自扣押赈灾粮,他又是怎么将粮食运出四九城的呢?他又是如何私通的倭奴的呢?
张居正不是笨蛋,混迹官场也多年,怎么不知冯保的意思,那意思分明是要拉拢自己进裕王府吗?
三人走到府门前,夏慕拱了拱手,便朝着远处的胡同口走去。
张居正站起凝视,竟不住低声吟哦起来:
他又一次端详这幅立轴——这次不是看诗,而是看字。这幅字行草结合,腴而不滞,平中见狂,大得颜真卿《江外帖》的笔意。
这个夜晚,对于大多数人,都是一个不眠夜。
说不好两边都要吃大亏!
“千古宰相?”张居正情不自禁重复了一句,内心一阵激动,他自小的志向就是要当伊尹吕望一类人物,操庙算之权行强国富民之术,“冯公公,你认为在下有这种可能?”
想着夏慕对着两人抱拳一笑:“太岳兄、冯公公,天色已经很晚了,光中家中还有要事,就不打扰了。”
“燕市重来二月初,翩翩意气曳长裾。
太乙夜燃东壁火,天池时化北溟鱼。
冯保抄录的这首诗,是张居正在二十一年前写的。
冯保还在那里喋喋不休,夏慕见他顾左右而言他,丝毫不提及自己来张府的目的,怕是因为自己这个外人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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