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冈脸色一绿,显然想起自己介绍徐长青来青鸟酒吧的事情。当时他的确是存了私心,想挖坑给徐长青跳。没想到坑没挖成,反而弄得现在被夏澄找后账。怎么办?他满心懊悔:“卡伦、不、夏澄小姐,这事真不怪我啊。我被那人揍了一顿。青鸟酒吧的名片是被他硬抢去的。您看您五个人都没赢,我死胖子一个,单挑栗鼠都打不赢,哪有什么办法。”
一辆白色面包车开到酒店后门,保安立刻上前查问。车里坐着三个彪形大汉。面对保安,驾驶座上大汉微笑着出示了证件和出工单。“电路检修,”他对保安说,“是你们打电话到神原电工的,对吧。”
两人视线短暂对接,夏澄一脸坦然,于是徐长青不再提起这个话题。
除了纸质不一样之外,大汉手里的纸赫然正是徐长青脑补的安保方案,每个字都没差。
走在他后面的是个身材高挑的黑发亚洲女性。“我到了,”她对着手机说,“快要看到它了。”
“谁?”
面包车开到酒店后院停车场,三大汉扛着包逐一下车。他们熟门熟路地从员工通道进入酒店,很快出现在附楼天台上。
长冈苦着脸,在青鸟酒吧的pos机上划了三十三万,然后消失。
“我们必须得弄清这酒店的安保系统是否可靠,”白人老头不安地说,“已经有些不太好的风声了。”
“行了,我敢打包票,没问题,”混血黑人试图以手势和语气安抚白人老头,“我负责这家酒店的安保记录已经十几年了,从未出过问题。”
等他走得不见了,夏澄开始拨电话。“喂,是长青先生吗?”她微笑着对手机另一端说,“你写的方案卖出去了,三千万。”
“六个大盗而已,距离世界末日还遥远呐。只要他们敢来,安德,我打赌你又要升职了。”
夏澄沉吟片刻,啪嗒丢了本打印成册的文件在长冈面前。这一叠纸都是雪白,用料极好,带着史密尼森博物院的暗水印。长冈抖抖索索地接过,翻开扉页,眼珠子顿时瞪得像灯笼:“这、这是!”
两人一边交谈一边走向展场出口。徐长青目送他们离开。此时夏澄的注意力也转到了这边。“中间负责向导的那个接待女郎,”她悄悄在徐长青耳边说,“跟你一样,一直在偷听这两人说话。”
“记住,你现在欠我三千三百万。算你百分之一的月息,很优惠了,”夏澄摊开手,“来,先付一个月利息。”
“事情好像有些失去控制,”徐长青悄悄问夏澄,“那份安保方案,你确实只卖给信田了,对吧。”
“我不想听你的口头包票,”白人老头的态度依然悲观,“就我收到的消息,起码已经有六个国际珠宝大盗飞抵幌札。”
“真美。”夏澄凝望着黑天鹅绒上的湛蓝色瑰宝,赞不绝口,“如果有一个价钱,真想把它买下来。”
这时两个擦身而过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一个是头发卷曲的混血黑人,另一个是高大的白人老头。他们之间商议的话题,很有意思。
“死胖子,”夏澄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扮什么不好要扮印度人,”她敛容正色,“说,这次又是因为什么被人打了?欠了多少钱?先说清楚,我一日元都不会借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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