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办巡展的酒店迎来了客流高峰。客人们慕名而来,只为观赏这位百年前著名公爵的私藏。毫不夸张地说,件件都是精品。仅仅是在展场走一圈,仿佛就看尽了人类文明的精华一样。
性命攸关,就算开三亿,长冈也得认了。他现在什么都不顾,只想先过了晚上信田那一关,保住小命再说。
第二天,青鸟酒吧里,夏澄看着缠白布包头的长冈,差点笑岔了气。
出工单上有编号,没法作假。保安在对讲机里核实过之后,挥手示意同僚开门。
“要!要!”
认识!绝对认识!夏澄耳朵立刻竖起来了,脸上倒是古井不波:“哦,她把你怎么了,说来听听?”
三天之后,纽卡斯公爵珍宝全球巡回展如期举行。
“这安保方案还画得真细致,”某大汉哗啦啦地翻着手里的一叠纸,“好了,这里有道检修梯,我们先上去,然后走a-2维修通道,可以直通配电房。”
一个戴帽子的矮胖拉丁裔人急匆匆走进展场,拼命看表。
“纽卡斯公爵珍宝全球巡回展的安保方案副本,只此一份,作价三千万,谢绝还价,”夏澄的声音满满都是店大欺客的不耐烦,“要不要?要就一句话,不要就放下。”
她直奔展场中央而去,那里展示着此时巡展的第一明珠、世上最完美的蓝钻:冰蓝幽怨。
“闭嘴,卡伦姐也是你叫的?少跟我套近乎,”夏澄翘着二郎腿,“上次你介绍个凯子来,结果把我这边五个人打得住院一个月。光医药费就几百万了。这笔帐、怎么算?”
“这我管不着,总之你欠我三百万医药费。想找我帮忙,先把欠账付清,”夏澄凑到长冈面前,不怀好意地低声提醒,“欠费可是有利息的哟。”
如果说精品中的精品,皇冠上的明珠,那么非“冰蓝幽怨”莫属。它被精心打造成一颗链坠,以铂金为托,像一颗梨。项链本体也是铂金,巧妙地镶嵌着大小均匀的白钻,灿若群星。它的展柜在会场正中。任谁从它面前走过,都不禁长久驻足,忘情地欣赏着它的美丽,流连忘返。
听夏澄提及,徐长青转过视线。那接待女郎正被某个表情猥琐的矮胖扶桑人纠缠。她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微笑,注意力的确全在混血黑人和白人老头身上。
“您不一定认识。是一个女的,名叫信田真理子。”
那一刻长冈的脸真是比苦瓜还苦。“我现在手头只有七八十万……”他苦苦哀求,“夏澄小姐,您先帮我过了今晚这关,欠多少,我回头一定还,一定!”
“确实是这样。青鸟酒吧的消息一向只卖独家,这是规矩。”
于是长冈把昨晚的悲惨经历讲了一遍,最后苦苦哀求:“卡伦姐,这些年我也给您介绍了不少客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今天打听不到消息,晚上可能我就要横死街头,您可不能见死不救……”
“可惜,史密尼森博物院的藏品从不对外出售,”徐长青注视着夏澄修长白皙的脖颈,“的确,就这么放在橱窗里,真是太浪费了,暴殄天物啊。”
长冈讪讪地陪着笑脸:“不是欠钱……理论上算是个客户吧,不过她比较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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