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希文将菜刀丢在了地上,道:“走啦?回去好好睡一觉,等着叶途飞来找咱们。”
郭忠林拗不过,只好给叶途飞收拾了面容,收拾好了之后,拿了一面镜子让叶途飞自己看看。
闫希文侧头想了下,道:“说的有道理,可咱总得给叶途飞留点痕迹啊!”
可就当叶途飞准备把思维从这个偶发事件中转移出来的时候,脑子中突然跳出了一句话来:任何偶然性中都有一定的必然性。
叶途飞笑了笑,道:“你们连最起码的小日本打招呼都听不懂,带着只会添麻烦,算了,还是我一个人去吧,你们就老老实实地呆在这儿,等我回来再做下一步打算。”
在这种关节眼上,冒充自己之名作案,而且还把案子做的这般明朗,其目的不在乎有二,要么是想破坏自己的行动,给日本人提个醒,要么就是想给己方以帮助。至于是否为偶然巧合,叶途飞首先做出了否定的判断。
打听之后,方才知晓其原因,说是二郎山的大土匪头子叶六爷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徐州城,然后与当夜劫了维持会副会长邢万礼的家。老百姓把这件事传得神乎其神,几乎把二郎山叶六爷传成了上天入地杀人无形的神兵天将。
当叶途飞进入到闫卫二人的房间的时候,闫卫二人正在呼呼大睡。
闫希文指了指身旁的邢万礼,道:“有他在身边,怕什么?咱们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
这二人想不到自己精心设计的一场动静没有把叶途飞给引来,却把日本人给招来了。
叶途飞在脑子中想了遍自己的弟兄,哑然失笑,笑自己竟然如此愚蠢,竟然会怀疑自己的生死兄弟。
从痕迹上,叶途飞判定这个划痕的时间并不长,或许就是当夜的产物。既然是当夜划出来的,那么很有可能和邢万礼事件有关联。
正如闫希文所说的那样,他们和进来的时候一样,大摇大摆地离开了那幢小楼。
当叶途飞开口说中国话的时候,闫希文便听出了八/九分,待卫向东画蛇添足地拍马屁的时候,闫希文已经全然明白了。他先是露出了笑容,然后憋吃不住,也笑出了声来。
看着墙头上依稀可见的痕迹,叶途飞笑了。
出了门,拐了两个街角,闫希文确认安全了,才放开了邢万礼,对着邢万礼的屁股踢了一脚,道:“滚吧!滚回去后,知道该怎么做吗?”
但这难不倒叶途飞。
这时,卫向东也醒了,和闫希文一样,也惊呆了。
那么,谁会做出与自己敌对的事情呢?叶途飞逐一排查,最后得出定论,除非是己方阵营中出了叛徒,否则,没有人会知道自己的这次计划。
叶途飞禁不住摇头叹气。
叶途飞终于隐忍不住,笑了出来,道:“这条大鱼的智商很成问题啊,竟然出了这么个馊主意,没把叶六爷引来,却把小日本给招来了。”
看似漫不经心,但叶途飞竟然很快就找到了闫卫二人投宿的那家客栈的后院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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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万礼只求脱身,哪里会想到其中蹊跷,赶紧应下了,在得到同意后,掉头跑了。
那么,唯一剩下的可能性便是有人希望通过如此途径来帮助自己。
可这算啥帮助呢?这分明是在捣乱啊!
闫希文道:“不留点线索,怎么让叶途飞找到我们呢?”
以叶途飞的细致观察力,很容易就发现了卫向东划出来的那个‘牛’字。
叶途飞伸头那么一看,差点把自己吓到了,镜中的自己竟然如此陌生,于是不由得向郭忠林竖起了大拇指。
闫希文凑过身来,看了卫向东在墙上划出的一个‘牛’字,不解,问道:“这啥意思?你跟叶途飞还有暗号不成?”
叶途飞皱紧了眉头。
卫向东笑了笑,捡起地上的菜刀,在旁边的墙上划了几下,道:“这样就好了,六爷看到了,一准会知道这事是咱们做的。”
以邢万礼住所为中心点,向外五十米均被日军封锁,叶途飞不想节外生枝,于是便在外围转了一圈。
郭忠林仍旧不放心,建议道:“要不您带两个兄弟一起去吧,万一有个啥事,也好照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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