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万礼早已经被吓破了的胆子又被二郎山叶六爷的名号重新吓了一遍,此刻已经是支离破碎残烂不堪,只要能活命,什么条件他都会答应。因此,他立即顺着闫希文的话说道:“好汉请放心,我保证两位安然无恙地离开这里。”
拧出来的水落在了闫希文的脸上,将闫希文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一睁开眼,竟然看到了一个日本军官,闫希文惊得张大了嘴巴。
管家此时有了怀疑,但见到主子处于不利的位置,却也不敢造次,只好点头应承了。
一边想着,一边向前走,约莫走了二十多步,叶途飞与墙角处再次发现了几道划痕。
闫希文笑着收起了菜刀,和卫向东一块,一左一右夹着邢万礼走下楼来,走出了客厅。
卫向东指着地上的菜刀,道:“这菜刀是你从客栈的后厨里偷出来的吧?丢在这儿,不是给小日本留线索的么?”
叶途飞听到汇报后,起初以为是个巧合,没有在意,只是心烦这个变故耽误了大伙出去找寻肉票目标的计划。
三人离开后不到一个小时,日本人的搜查队便查到了这家客栈,客栈老板赶紧汇报,说是一个小时前,有个太君刚刚从这儿带走了两个人。
“赶紧收拾收拾,这儿不安全了,咱们必须立即转移。”玩笑开过,叶途飞说了正事,“我能找得到你们,说不准日本人也能找到这儿。”
见到管家和那两名值夜的皇协军士兵时,邢万礼挤出了一丝笑容,道:“两位太君需要我去一趟特高课,你们先休息吧!”
换好了日军军装,叶途飞出了门,直奔邢万礼的住所。
卫向东突然大笑,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叶途飞身边,给叶途飞捶背捏肩,道:“太君,都是这个姓闫的捣的鬼,我跟你说啊,这姓闫的可是条大鱼啊!”
闫希文大怒,顾不上眼前的日本军官了,指着卫向东骂道:“你,你这个软骨头!我真是看错你了!”
卫向东站在叶途飞身后,点头哈腰着道:“那是,那是,太君英明,这姓闫的智商确实有问题。”
叶途飞更想笑了。
“怎么撤啊?”收好了金条,卫向东向闫希文问道。
叶途飞突然说出了一串日本话,听得郭忠林一愣一愣的,叶途飞伸手在郭忠林面前晃了晃,道:“咱们不是准备了几身小日本的军服吗?我可以扮演个日本军官出去看看,应该不会有啥问题的。”
那么,这个‘牛’字又表示了什么呢?
只是一瞥,叶途飞便断定这处划痕和刚才的那个‘牛’字划痕用的是同一器械,他禁不住笑了,看来自己的判断是对的,对方这般做法,无非就是想给自己引个方向。
邢万礼点头哈腰千恩万谢,道:“我一定把这件事彻底地忘掉,两位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两位!”
卫向东道:“等六爷找到了咱们,你就知道原因了。”
第二天一早,弟兄们吃过了早饭,便要出门继续干活,却突然发现街上的气氛很不对劲,日本人增添了许多岗哨,并且加派了巡逻队。
闫希文的眼神却被叶途飞捕捉到了,赶在卫向东做出反应前,叶途飞叽哩哇啦用日本话说了一通。
便是这么一句话使得叶途飞改变了主意:“秀才,给我改改面容,我要出去一趟。”
叶途飞强忍着笑意,用毛巾沾了水,然后在闫希文的头部正上方拧了几下。
卫向东摇头道:“不能低估小日本的能耐,这样做,只怕小日本会在六爷之前得到这把菜刀啊!”
卫向东心道,这哪能成,要真是这样,不就白忙活了?于是赶紧纠正:“滚回去告诉你的小日本主子,就说二郎山的叶六爷来了。”说着,掂了掂那袋子金条,“六爷不差钱,今晚这趟活,要的就是告诉小日本一声,哼哼,你要是做不到这一点,可别怪咱们还得再来麻烦你哦。”
继续向前,却再也没有发现划痕了。
听到叶途飞这么说,闫希文卫向东不敢怠慢,赶紧收拾了东西,跟着叶途飞身后离开了客栈。
闫希文自然是一句也没听懂,但卫向东却像只泄了气的皮球,立马瘫倒在床上,嚷道:“太君,太君,我投降!我交代!”
郭忠林心悸与外面的局势,提醒叶途飞:“六爷,咱觉得您还是不要出去了,外面查的太严了,咱们的良民证经不起细查的。”
兄弟们不敢怠慢,连忙折回头向叶途飞汇报。
叶途飞带着七八名弟兄潜伏在老十一辛忠明安排的一个院落中。
整整一天了,弟兄们也没能寻觅到一个合适的肉票人选,故而晚饭的气氛颇为压抑,就连一见面总是要斗上几句的郭忠林张罗辉也都是默默地吃,吃饱了便一声不吭地上炕睡觉。
好在这日本人就一个,闫希文用眼神示意卫向东,干掉这个日本军官,然后夺路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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