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伶本来是不想见的,无奈来人过于执著,传话,见不到人他就不走了,今天见不到等明天,明天见不到等后天,后天再见不到早饿晕了。
无奈,夏子伶一本正经的坐在上座。解怀玉和陆千之一边一个。俱是一副甚是不满的态度。来熹园撒泼,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两重才行。
“罪人厉子丰,见过大人。”
那人也不傻,一打照面,就放低身段,自称罪人。省得三堂会审了。
夏子伶凝神一看,来人是个三十开外的中年人,身形较瘦,面目黄瘦,颧骨突起,虽然打扮得体,却不像个读书人,给人印象,好比一个刻意要粉饰太平的伪娘,就算说一口地道的凤鸣话,也让人忍不住怀疑。
又听这话,自称是罪人,夏子伶就纳闷了,我和你平素并无集结,即然自认是罪人,就该去县衙陈情,跑我这里算怎么回事。
想到这,小脸往下一拉,不留情面的道:“我想你是走错门了吧,出门往南直行三百米,左拐七十步,右转芙蓉大街,直行五十米即是本县县衙,要么投案自首,要陈述冤情,请自便。”
那人听完,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作揖道:“大人误会了,小人斗胆前来是寻求你的帮助。还请大人宽恕小人来的仓促和鲁莽,大人断案铁面无私,刚直不阿,小的敬若神明。”
“哦,早说嘛。”夏子伶皮笑肉不笑的一个白眼飞过去。漂亮的话对她来说还是很受用的。
陆千之和解怀玉一时相对无言,厉罪人,你们关系很熟吗,你哪只眼睛看出夏兄弟他刚直不阿了,马屁精,践人。
“嗳。”厉子丰干笑一声,表情带了几分谄媚,显然他来之前并没有想到,夏子伶是一个好此刁钻之人,表情几不可察的多了些警惕,随即很快恢复平静。
夏子伶蹙眉,此人变脸的技法还是不错的,分明良心不正。这也是夏子伶识人手段之一,无私便无畏,如若心地良善之辈,何必故意掩盖隐藏,徒增画蛇添足之嫌。
“有话直说,不必兜圈子。”
等对方娓娓而谈把话讲完了,不光夏子伶吃惊不小,就连一旁的陆千之和解怀玉都惊呆了。
这人,所谓自己是罪人,原是来替人顶罪的。
顶罪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陆千之的弟弟陆丙臣。
这就怪了,当初,夏子伶不过拜托刑房的兄弟小惩大诫,略微教训一下,杀杀他身上的凶暴乖戾。事后她也听说了官银的事,以为是刑房的人故意陷害他而找的借口,哪里就会有这么严重了,真要牵涉出人命案件。
罪过可就大了。
夏子伶不得不加了小心,问道:“即然事出有因,你说这官银本来是你的,因赌博输了交与陆丙臣还帐,可有证据证明。”
“证据虽然没有,但小人可以用这个来证明官银确实出自我手。”厉子丰,面不改色的从随身包袱里,抖搂出几块完整无缺的元宝形大银锭子来。
解怀玉跑过瞧,果真个个底下都铬有官府标记。
自古官银民间或官员不能使用,那可是杀头的大罪,严重的可能祸及九族。夏子伶入县衙上的第一堂课,就被告知,官银是用来入库的。必须刻有官银标志的字样或图案。方便入国库管理。官银的主要用途在,军饷,官薪,宫用,各地建设,赈灾等支出。各地和个人支出官银以后,,必须将官银再溶化一次,炼出新的银锭或者银块使用。
这厮分明是要找死的节奏啊。
不就是想死吗,容易,不过,可别连累上我,话说,我还有私事未了。
夏子伶不怒反倒平静下来,心道这厮即是报着必死的心来的,背后定有见不得人的大阴谋,索性用冠冕堂皇的话来安抚住他。要是真能牵出一条大鱼来,功劳可就大了。
剧透,剧透来了。
功劳是不小,可是被上官月轻飘飘一句兹事体系重大,涉及江山安稳,要保密带过。
“上官月,有你这样做事的吗?”
“怎么了?”
“那个啥,那个,你懂得,我……”
“哦,要功劳是吧。”
“嗯,你可以不用把话说的这么直白,当然了,一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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