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这小子是你的了。”王为半眯不醒的,伸手胡乱朝夏子伶一指,甚是不满道:“奶奶的,太没眼力劲了,呃。”
“我坐着睡,他,他居然敢趴着睡,目无尊长,不象话,呃,实实大不敬。”
“是。”
“哎,等会滴。”眼看到手的肥肉要飞走,余欢上前一步,站到王为面前,冷冷道:“王哥,我底下人手少你不是不知道吧。这好不容易来一帮忙的,你干脆交给我照看得了,省得这小子万一哪天不注意捅个漏子再惹你生气,你放心……”
“文啊,这什么唧唧八喳的,吵死人了,轰走轰走,统统都轰走。”
王为双眼紧闭,面现怒气。心道,余欢啊,你真当我王为是个摆设吗,就算你跟秦收贴的热乎封了个管事,可在库房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是我王为说了算,由不得你指手画脚。是了,底下人手少,被你自己整跑的嘛,都成了这个样子了,还这般不长记性,怨谁?
“这……”范文是个老实人,斜眼看看火急火撩的余欢,再看看还在熟睡的夏子伶,一头雾水,俩个人这是唱的哪出啊?大白天的公然抢人,还是个男人?
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迈步上前架起人就走,四五十斤的小鲜肉而已。
“给我看好了的,少一根头发,唯你是问。”
“嗯,是。”范文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赤裸裸的敬告啊,这像是一个醉酒后的人该说的话吗。
“哎,欢儿啊,你杵在这做什么?牛二呢,我刚才好像听见牛二说话哩,这么快就走了。哎,瞧我这小酒喝的,还好没误事。”
王为半醉半醒的,用手抹一把嘴角不小心流出来的口水,摇摇晃晃起身往外走,边走边吟,低屏软褥卧藤床,舁向前轩就日阳。一足任他为外物,三杯自要沃中肠。头风若见诗应愈,齿折仍夸笑不妨。细酌徐吟犹得在,旧游未必便相忘。
留下目瞪口呆的余欢站在原地,长叹一口气,咬牙切齿地道:“你可不就老糊涂了,你说你得罪谁不好,偏要和咱典吏过不去,值当吗,为这么一个肩不挑手不能写的废物出头,自讨苦吃。
气呼呼转身,一跺脚跟着出去了。
“范哥哥。”
被范文硬拖到库中帐房的夏子伶,睡眼惺忪,红唇轻启,白净俏丽的小脸上透着一弯妖娆。
“醒了。”
范文板着脸不动声色,仿佛知道夏子伶早就醒来了一样。
“嗯,肚子好饿。”
现在上值刚过去三刻钟好吧,一睡醒就嚷着饿,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范文转身走到自己的书桌旁,从底下的木盒子里拿出一小包酥脆的点心来。顺便倒了一杯水,递到夏子伶手里。
范文不擅说,却内心清明,刚刚发生的一幕,使他知道头这是要死保夏子伶的意思。有意也好无意也罢,秦收那头是妥妥的得罪了。他是库房的人,自然凡事要听顶头上司王为的。
也是,惹恼秦收的人如果落到余欢手里,不整个半死,也得整残废了。你想啊,余欢这种人,就是秦收膝下养的一条恶狗,那可是优势欺人,横行霸道惯了的。管你姣花照水,还是弱柳扶风。
“嗯。”夏子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不知是夸点心好吃呢,还是赞成范文心里所想。反正呢,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就是她的人生态度,各位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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