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中明显带着讥疯。
好吧,你赢了。夏子伶一头黑线。这凤鸣县大街小巷错综复杂,谁知道自己走过哪条街哪条道,打没打过招呼,问没问过路。
可是,这样有意思吗?
夏子伶强忍着心口的打击,直接无视脸比城墙厚的这厮,扭头看向罗翠。
罗翠心中也寻思开来,这少年官差到是没有偏倚,看来今天这事总得有个善了才是,不然活该自己要吃哑巴亏。想至此,索性也不顾什么颜面了,一咬银牙,将自己的身世竹筒倒豆子般一一讲了出来。
原来这罗翠自幼双亲双亡,孤苦伶仃卖身丧爹娘,被当地屠夫陈家买到家中为奴。屠户原本不是良善之家,虽然动辄责骂刁难,恶语相向,好在衣食无忧,生活也就么过了下去。半年前,屠家独苗陈异生得了一种罕见的怪病,如现在的腰椎间盘突出,整日腰痛如针扎,下不了床,如丧考妣,形如僵尸。
乡亲们都说这是他们家杀猪宰羊造下的孽根。
本来罗翠也没往心里去,只是悉心照顾。
有一天,陈家人突然提出要罗翠嫁给陈异生。这还了得,罗翠怕的不是对陈异生的照料,而是怕他哪天突然去了,自己不就成了陪葬吗。她们那地方可是盛行结阴亲的。百般不甘,转念一想自己在这世上孤零零一个人,除了陈家别无选择,只好违心同意。
怪只怪这个陈异生,久病成魔,自己身体不健康,整天想着法子折磨罗翠为乐趣,正是这扭曲的折磨,逼的罗翠在婚期前夕一个黑漆漆的夜晚,只身逃了出来。
她只是买身为奴,就算是贱奴,也是有思想的,好不。
几次自杀未果,辗转流浪,就来到了凤鸣县。
“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啊?”夏子伶深吸一口气道:“那么,丁万的出现,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罗翠抬眼看到一边正幸灾乐祸的丁万,表情立刻激动起来,怒斥:“奴婢刚刚踏入此地,原想找个正经的营生来做,假以果腹,哪知路遇此人,我们素不认识,他却上前硬要搭讪,许三餐果腹,非要将奴婢带回家。奴家不从,他,他,他就动强。”
“你少在那儿显摆臭美了。对你动强,爷还怕脏了自己的手。怎么着,这是看闯下大祸无法收场了,要倒打一耙不成。扫把星,难怪会克死自己的爹娘。”
丁万凑身上前,虎着脸嚷嚷。
“本差在审案,有你说话的份吗?边去。”
“我,我就听听,不说话,还不行吗?”
“滚!”
“我?”
丁万嬉皮笑脸的无赖一样绕到夏子伶跟前,本想说几句好话,哪知,夏子伶二话不说,飞起一脚,直接踢在丁万屁股上,没有防备的丁万的被踹出老远。
有人养没人教的狗东西。
然后,好脾气的问罗翠:“你且说说,他是如何动的强?”
罗翠没想到丁万竟然与无赖无二,这也算是男人中的极品了。当即顾不得害羞,将两条袖子高高挽起,胳膊往前一伸,赫然两条深深的红印子,冷冷的回道:“这是刚才被他拽的地方。”
“还有这里。”
罗翠撩起散开的发丝,将耳朵露出来,耳垂处,显然被人刚刚咬了一口,还在渗着血丝。
哦,这是制造俩人在亲热时闹矛盾的假象。主仆嘛,除非牵扯到人命,否则这种事,是没人管的。
别说拐人回家,就是动用武力,怕也没人上前阻拦。
这丁万还真是个祸害。夏子伶搜索枯肠,也想不出一个光明正大将他治罪的由头。正头痛着呢。
丁万远远的跺着脚开骂:“你这不要脸的臭女人,克死自己爹娘不说,连老公也快克死了,难怪没人要。蛇蝎心肠,作恶多端,贱人,应该抓起来关到疯人院去,永世不得放出来。”
罗翠视若无睹,一转身,‘扑通’,一声,重新跪在夏子伶跟前。
“你这是做什么?”
“我,我闯祸了。”
“我知道,刚刚不是已经说了吗。”
“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又是哪个?”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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