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没有危险,扈小新难过的心才好受了些。
“不知啥时候能放我们出去?这不明不白的被羁押,不会连个说法都没有吧。”
“这也没什么,少则一天半日,多则二三天,总归是要出去的。”
“这么久。”扈小新焦急道:“我们去求求情不行么。”
“你说呢?”
夏子伶翻翻白眼,真为扈小新的智商感到着急。你见过猫捉到老鼠后有这么便宜就放了的。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等。”
光景不长,柴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俩人四只眼睛往门口盯去。
见来人是个身穿青衣小丫环,抿着小嘴盯着夏子伶俩人,轻启玉齿询问:“喂,你们二人,可就是打县衙来的官差?”
“不错,正是我们。”王铁一骨碌从地上站起来,急不可待的反问道:“你是不是来放我们出去的。”
“这个我可说了不算。”
小丫环欣然一笑,将视线落在夏子伶身上。
他身上散发出与众不同的贵气,倒是少见。仿佛让柴房也跟着光彩起来。
是了,就凭你们两个豆芽丁也敢来闯刘府,不是自找苦吃吗?幸亏二当家的报信及时,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跟我走一趟吧,我家老夫人要见你们。”
“老夫人?老夫人干嘛要见我们,我们又不认识她?”扈小新想,又不是来放我们出去的,不去。
却被夏子伶拖了就走。
出柴房门往院落内宅转,经过一片竹林,一面青湖,到了一处焚着檀香的居所。
不同于前堂的喧哗嚣张,这里不光景色清奇,连一草一木仿若也沾了礼佛的光华,笼罩在一片佛音冉冉缭绕里。
厅内稳稳坐着一位衣着朴素的老夫人,慈眉善目,神态安祥。道是眉宇间几道深深的悬针纹,凝结成淡淡的忧愁。
谁摊上这样的儿子,日子也不好过。
夏子伶俩人赶紧上前行礼。
老夫人一直淡定的神情微微诧异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两个差人这么年轻。一个脸如银盘,一个肤色红黑。
“让俩位受惊了,快上座。”
老夫人欠欠身,表示落心不忍。
“听闻二位官差初次登门拜访,就被关进柴房,唉,让二位受惊了。”
“是我们叨扰了。”
“哎,这怎么能是叨扰呢,自家的孩子什么样我最清楚。我家啊,虽然打小脾气是暴躁了些,可本质并不坏。老身最担心他平日里尽接触些溜须拍马,心术不正的人,犯起浑来,六亲不认,谁也挡不住……难为我这做娘的,每日里吃斋念佛,就盼着有一天他积德向善。”
这老夫人倒是通情达理,菩萨心肠。夏子伶端祥着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面庞,不禁回想起重生刚醒来时,抱着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爹爹,想必他当时护护犊子的心情不比这位老夫人少。
想到位,对老夫人的态度也由原先的教导不严,变成了同情。
“如若这不孝子有冒犯两位大人的地方,还望两位官人看在老身的薄面上,不与他计较。”
关柴房算不算?相必是不算的,在刘英打打杀杀的生涯中,关人想必是最轻的处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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