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元良立刻拉长了脸:“少爷,别呀——我老高说错了还不行么?那小娘子定是对少爷起了心思,打是亲,骂是爱么——”
张力抬头看了看,见灵芝堂隔壁正是李掌柜的头口店,于是道:“安子,元良,你们赶快去前边把李掌柜家头口店的门板卸下来!”
“怎么回事?有人行凶?……”王县丞一声怒喝,随后看见了张力,不由得微微一怔。
张力迅速将锦衣少女的肋骨用长筷子固定住,也不犹豫,从身上唰地撕了几条丝绸下来,将伤处包扎了起来。
若不小心的话,“骨裂”最终变成“骨折”,那就是二次损伤了!
张力等三人将那小姑娘抬回了家,张力吩咐安子立刻整理出内宅的厢房,将小姑娘抬了进去。
“你……你这淫贼!看够了!满意了?!”锦衣少女死死咬住嘴唇,狠狠地瞪着张力。
众衙役一拥而上,将那伤人的汉子锁了个结结实实!
张力略一沉吟,道:“伤者伤情严重,我将她带回府上慢慢救治吧。”
张力叹了口气,也不多想,在少女胸口取了三处穴道,三针便扎了下去。
“姑娘,别哭了,你再哭又会牵扯到伤处……”此情此景,张力也百口莫辩,只得低声劝道。
李掌柜道:“我家冬天腌制大白菜会用到那种很长的筷子,约摸有一尺五六,小神医你看用得么?”
淤血顺着穴道流了出来,张力用准备好的毛巾将淤血擦去。
见少女还是骂个不停,张力心一横,随口胡诌道:“你若执意如此,小心胸口留下疤痕——须知这外伤若是心郁气结,便会留下黑色疤痕,终生不散!”
“啊!疤痕!还终生不散?!呜呜呜……你这小淫贼,都怨你!”
李掌柜立即叫一个伙计跑回铺子去拿,很快就将长筷子送到了张力手上。
这丝布怎么这么眼熟?
锦衣少女便也不再说话,只冷冷地盯着张力。
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淤血才逐渐流尽。
张力一愣,旋即明白过来,笑道:“不要害怕,我是郎中。”
但见这锦衣少女一袭文士袍领口被张力扒得很低,露出了丰满的胸部。
高元良也哈哈一笑:“少爷,这姑娘也忒泼辣了……她现在受伤还不能动,若是能动手动脚的话,恐怕少爷那话儿定然不保——”
好不容易忙完,张力跟李掌柜道了声辞,便让高元良和康兴安用门板将小姑娘抬回家了。
张力脸上挂满黑线,叹了口气,侧过身去,总算是将小帐篷隐蔽起来。
“淫贼!你这小淫贼!我呸!——”
昔年庄子《逍遥游》中形容美女,说是“肌肤若冰雪,绰约如处子”——这少女,正是如此!
“呜呜呜,我,我竟然被你这小淫贼轻薄了!呜呜呜……”锦衣少女忽然失声痛哭起来。
少女看了看四周,明白自己是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心里更加担心:“你,你把我带到这里,你到底要干什么……”
“小,小神医……”李掌柜听到了动静,从铺子里走了出来。
李掌柜连忙道:“小神医哪里话,您这也是救人要紧,莫说一块门板,就是把我这铺子拆了,我李老四也绝没有二话!”
张力有些郁闷,皱了皱眉头,轻声道:“我说这位小姐,在下乃是郎中,郎中为人治病,又怎么谈得上‘轻薄’二字?”
那锦衣少女一脸气愤,打断张力道:“郎中?!你敢说你是郎中?!”
王县丞对张力道:“小神医,这伤者——”
张力从金针盒里取出金针,思考着怎么着手救治。
说完,张力指了指被高元良死死捉住的那个伤人的汉子。
锦衣少女一口啐了出来:“你——你这淫贼!”
张力收了针,对少女道:“好了,淤血已经排尽。”
张力满脸的尴尬:“小姑娘,你不要想歪了——我是郎中——”
张力皱了皱眉头,决定小心驶得万年船,先按骨裂给小姑娘处理,免得出现意外。
“对!对!我看也是呢!俺和老高可都听见了,那小娘子问少爷够了没,满意了么——”
锦衣少女死死盯住了张力腰间顶起的小帐篷……
若是眼光能杀人,张力相信自己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锦衣少女抬头一看,张力的衣服袖口被撕了个大口子,显然包裹自己伤口的丝布正是来自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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