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如果能找到若晨的话，这些都不重要！

如果没有若晨那日出手相救，自己肯定被纪郎中吃得死死的，必然一点翻盘的机会都没有！坐实了这庸医杀人之罪，项上人头肯定是保不住的。

张力在报恩寺中折腾了一下午，才从一个垂垂老矣的扫地僧人口中知道了清溪小筑的方位：在东南方向，离报恩寺还有些路程。

张力私下里个人认为，要说清官，穷酸官，整个大明朝二百余年，有且只有一个，名叫海瑞。

“李大人如果能做到，在下保证十日之内，病情就有好转！”

李大人接着又道：“老夫早年却也没有这等隐疾，只是最近这几年才出现的。”

约摸半个时辰之后，张力收针，李大人长出一口气：“好舒服，这腰果然不酸了！小神医这金针之术真是神乎其技！”

见张力有些讶异，高元良又将声音压低了两分：“这虎鞭，不是山东的，恐怕也不是大明的！”

“小神医救我！”李大人一把抓住张力的衣袖，刚才扎了针灸之后，感觉十分舒畅，现在张力如此说，李大人一下子就慌了。

李大人叹了口气，道：“看过的郎中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不起效啊！”

由于来过几次，门房对张力一行人也算熟悉了，很痛快就进去通报。

不过，灵儿当天去找知府李大人又是因为什么事呢？显然这一点红月夫人并不知道……

翌日清晨，张力带上高元良、康兴安一大早就来到府衙求见知府李大人。

宅子的门匾上用隶书写着四个大字“清溪小筑”，一名身穿青布直裰的门子正打量着张力。

“啊！不过什么？小神医快说啊！”

张力略一沉吟，抬头看了看天色，只见天虽未黑，月亮却已经爬上了云头。

张力知道，这早泄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症，那么多郎中看过，都治不了，恐怕主要还是无人提出这壮阳药材不可滥用。

张力一惊，这虎鞭没有问题呀，作为中医世家，自己后世还是见过实物的啊！

张力思忖片刻，问道：“李大人可找郎中看过？”

突然，高元良附在张力耳边道：“少爷，有一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纵使汤药再好，滥用壮阳药材的话，虚不受补，情况只会越来越严重。

三针已下，张力捻转运针起来。

眼见达到效果，张力微微一笑，神秘地道：“这男科之事，只要不是太监，在下就有办法！”

李大人连连点头，张力又道：“金针汤药各有功效，但有一事，李大人做不到的话，在下也无力回天了。”

翌日，张力原本打算早点去报恩寺找找看，结果王县丞一早就派人来请他去县衙升堂作证，没奈何，一直耽搁到了午后，才算是做好了口供。

“小神医！”一声清脆悦耳的女声传了过来，张力不用看，就听出了这是灵儿的声音。

案子当庭就宣了判，马县令被罢了官，齐班头和李壮头也革了职，而纪郎中判了斩监后，潘郎中发配琼州充军，一干作伪证的人等也问了罪。

李大人被这一吓，直接吓得六神无主，牙齿打颤，浑身发抖！

小厮将张力带进了书房就告退了，张力四下一打量，这书房陈设也不复杂：几组书柜，一张书桌，靠墙还摆着一张床，如此而已。

正在张力震惊的时候，一名小厮跑了过来，递给张力一封信。

张力大喜过望，立刻将虎鞭之事抛在脑后：此前那清溪小筑毫无线索，现在既然知道了城南报恩寺，只要在附近细细查访，应该可以找到清溪小筑，找到若晨……

李大人大喜，连连点头。

张力一抬头，只见灵儿从大门里跑了出来，脸上挂着欢喜的神色。

这第二针取穴是取的肾俞穴，乃是背部腰椎旁。

张力点点头，问道：“在下冒昧了。不知李大人房事如何？”

李大人见张力如此说，加上此前亲身体会，倒也信了几分，于是道：“老夫乃是……乃是——精关不固。”

明显李大人在《清官传》里没挂上号，那么这书房如此布置，摆明这李大人也就是个沽名钓誉之辈了。

这故事世人皆知，李大人惊道：“啊！小神医，莫非，莫非老夫已病入膏肓了么？！”

见张力面露为难之色，李大人忙道：“能做到，能做到，小神医你说。”

“哦？”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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