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力想了一下，道：“我先前来府衙给李大人治病时，曾经遇到一个小丫头……”张力将灵儿的外貌描述了一番后，接着道：“现在她那的病人应该复诊了，可是我却找不到她，不知夫人对这丫头可有印象？”

张力眼见有戏，连忙道：“夫人有眉目了？你认识她？”

……

红月道：“小神医但讲无妨，只要我知道的，自然言无不尽。”

若晨那清澈的眼睛也盯着张力看了半晌，笑道：“呃，我脸上有斑吗？你这么看……”

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头绪，眼见天色也不早了，张力决定明日去府衙给李大人治病，到时候见机行事，实在不行，先找红月夫人问问也好。

“有空，有啊！”张力几乎脱口而出。

张力猛地反应过来，收住眼光，道：“你太美了！”

为了升官，姓马的还不被王县丞整死？

王县丞抑制不住脸上的笑容，摇摇头道：“小神医太客气了，无妨，我说几句话便要走。”

张力将红月夫人带到客厅，分宾主坐下以后，开口问道：“刚才王县丞来过，听说李大人已经回府？”

王县丞笑道：“马光的案子，本官已经禀明了李大人。李大人上报山东巡抚衙门，山东提刑按察使司派下大员，与李大人一同会审此案。”

张力微微一笑，点头称是。

可是若晨的病已经治好了，她还会再找自己吗？

康兴安走了过来，笑嘻嘻地道：“少爷，咱们往府衙去打听打听？”

一路上三人都没说话，显然都在各自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王县丞正要告辞，张力突然想起一事，开口问道：“王大人，那日回春堂中，你对国公府的人可有印象？此前见过没有？”

康兴安对高元良的武艺十分羡慕，每日总要缠着高元良学上半个时辰。高元良的武艺以战场拼杀为主，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这是安子短期里学不会的。现在高元良挑了几招近身格斗的招数教他，应付市井泼皮倒也够了。

张力没想到案子进展这么快，原本以为还要拖一段时间。看着王县丞喜笑颜开的样子，张力心知王县丞肯定没少使银子。

王县丞满面春风，笑道：“小神医，你在家就好，哈哈，哈哈哈……”

这天一大早，张力甚至连蓬莱县城中很多六十岁以上的老人都去问过了，还是一无所获。

张力等三人赶忙一揖，张力微笑道：“不知王大人……”

康兴安道了声喏，下去沏茶了。

众差役捆人的捆人，锁拿的锁拿，没到一炷香功夫，回春堂中众人，竟是走了个一干二净，只剩下张力的人和国公府的人！

红月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张力微微一笑，道：“食疗只能辅助，还需针灸和汤药才可根治。”

康新安一脸无辜：“少爷，不知道！”

站在张力身后的高元良眉头微微一皱，仿佛在琢磨着什么事情。

显然红月夫人从哥哥王县丞处知道了纪郎中这个案子，背后肯定在知府李大人哪里也使了不少力气。

王县丞恍然大悟，思索了片刻，道：“国公府中其他人我都没见过，唯独那小丫鬟，我好像在登州府衙见过一面……”

张力开口道：“王大人，善后之事就有劳你了！”

若晨自己掀开了轿帘，看着张力，微微一笑：“你——很好。”

康兴安和高元良凑了过来：“少爷，咱们回去吧。”

张力也不道破，对王县丞道：“王大人里面请，咱们屋里说话。”

张力猛地一拍额头：是呀！自己怎么忘了这一茬，第一次见到灵儿，不就是在登州府衙么？！

张力定睛一看，那盒子中摆放着一根粗如儿臂的虎鞭和一截如珊瑚般的鹿茸，心里不禁有些感概：后世这鹿茸倒还有合法的养殖场能生产一些，但是虎鞭却早已绝迹，如今在这四百年前的大明，恐怕这么好品相的虎鞭和鹿茸也不多见！

王县丞又道：“到时候开堂审理时，本官会提前通知小神医出堂作证。不过也只是走个过场，那马光、纪郎中等人已经都供认不讳，供词也没什么纰漏。”

王县丞连忙陪着笑脸：“啊！下官今天什么人也没见过，这里的所有差人也什么都没看见过啊！谁敢乱嚼舌头，下官撕了他的狗嘴！”

哪曾想说曹操曹操到，红月夫人带着一个小丫鬟，提着一个小盒子，走进了院子。

张力连忙道：“红月夫人说的哪里话，太见外了！夫人里面请——”张力回头对康兴安道，“安子，快，给红月夫人沏茶！”

见老者点头，王县丞又高声道：“来呀！将这回春堂中一干人犯全部拿下！唔，还有犯官！”

红月起身告辞，张力亲自将她送出院门。

王县丞满面春风地走上前来，眉飞色舞地道：“小神医，在下一定禀明知府李大人，好好查一查这马光受贿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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