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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可怜可悲的女人

我如五雷轰顶,怎么回事?究竟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马红!

她说:“你和车曙是高三同学,你就没有见到过她父亲?那个外表看上去慈祥和蔼的中年人?”

我告诉她见得很少,但确实见过,而且那唯一的一次见面给自己留下很深的印象,所以后来车曙在写给系里的举报信中才会说到我“报复”。

那是高三的第二学期,车曙当时报考的是外语专业,要求提前到省城师大组织专门的考试,我们班上当时有七个女生一起去的,其中有车曙、裴玉、杨青等等。我当时是班长,成绩也是上乘,根据班主任的安排我陪她们提前一天去了省城,住在岳麓山下的师大招待所,这七个女生其实都多少有点背景,只是除了车曙,其他女生的父母都比较低调。当时班主任安排我一个大男生去,主要是给她们做后勤保障工作,我也没有表现出对其中任何一个女生的特殊。晚饭后,车曙却主动找到我,说有话和我说,要我陪她去湘江边走走。走就走吧,我也没有多想,也不记得她当时和我说什么了,可就在回来的时候,两个黑衣男人拦住了我们,一个人客客气气地和车曙说话,一个人警告我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打车曙的主意,还说你一个农村来的小瘪三,别以为自己长得人模狗样就不知天高地厚!我刚想发问,对方推了我一把,骂骂咧咧地走了。我回头的瞬间,分明看到一个高个子中年人在和车曙训话。

我牙齿咬得格格响,我郑铁南是农村来的怎么啦?你他妈的说我打车曙的主意怕是瞎了狗眼,车曙在打我的主意还差不多!后来才知道,当时车曙的老爸已经是知名国企的财务科长,手下有一群主动效力阿谀奉承的人。从那时起,这笔账我就给车曙记下了。我郑铁南是谁?你们不知道车曙应该知道!所以,上次枫林宾馆**,我更多的是在寻找征服的块感!我对她说过,我只是特别欣赏她的浑圆的大腿和结实的臀部,所以那晚,我全然不顾车曙的喊叫,故意折磨她,用牙齿在她大腿内侧留下了好几个深刻的记印。车曙不是说我早有预谋吗?是的!我不否认,同时也对她举报信中的敏感用词给予点赞。

“是的,铁南,你没有看错。车曙的爸爸就是车茂舒,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他仗着自己掌管国企财务的权势,豢养了一批奴才打手。他打着慈善的幌子,挑选了一大批女生进入大学深造,然后将这些女生作为自己的工具,送给高官作为玩物,换取自己权益的宝座。更为不耻的是,他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甘愿其作为政治婚姻的殉葬品。”马红恨恨地说。

见我对她的泛泛而论半信半疑。马红忍住流淌不止的泪水,说:“铁南,我反正已这样了,也不怕告诉你真相。我身体的变化你已经看到了,这已经不是一个女孩的身体了。有了第一次我也就无所谓了。我去了岳阳之后,车叔叔也经常来看我,表面上对我特别好,除了给我钱,还给我买好吃的买好衣服。一个周末他说带我到深圳出差,到了宾馆他就原形毕露,直言只要我按照他说的去做,毕业之后的工作无论是当公务员还是进国企都不是问题。还说他早就知道我在夜总会的事,知道我早就不是女孩了,早就开始卖了,既然卖了,何必在乎多一次?以后这样的机会多的是。如果不答应,她要到学校举报我让我在学校无法做人。更为可耻的是,他本身性无能,却令人作呕的借助器具做那事,后来软硬兼施,让我陪了一个年近七十的老者*······”

车茂舒的无耻远不止这些,从那次以后,他多次来长沙让我陪他过夜,他通过不断的折磨我寻求自己的块感。从他嘴里我了解到他把自己的亲生女儿许配给他们公司董事长的侄子余子鳌,这个余子鳌就是前面给你说到的给我做丰胸手术的实习生,他目前正在湖大附属医学院读书,车曙与她根本没有感情,但是这个禽畜父亲却把自己的闺女送到了对方的*上。我忽然想起那次从岳麓山下来车曙说要去爸爸同事的什么孩子那去住,我还说了句“我只是不想把来看我的女生送给别的男生去睡”,可是,我记得很清楚,那次车曙分明是处子之身,这又是为什么呢?

还有更可恶,更加龌龊不堪的事。车茂舒虽然性无能,但是对于巴结他有求于他的各路老板送过来的美女,他是来者不拒,而且还有性虐的嗜好。有一次,湘江实业集团孟董事长有求于他,让自己的秘书周雨虹陪他,车茂舒当晚赶到长沙,竟让我和周雨虹一起······

面对马红的泣不成声,我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我只从影视作品中看到过听到过官场商场上无耻的人和事,没想到现实竟然比文艺作品更加让人不可思议!

面对着怀中痛苦不堪的女生,我哪怕是铁石心肠,也不能不为所动。我紧紧抱住他的肩膀,让她尽可能地感到安全。如果说开始我对马红是半信半疑,是幸灾乐祸,那么,此刻我已经生出无限的怜悯和疼爱。

“你身上的伤是这个畜生留下的吗?”我一改往日的冷酷,捧着她的脸问。

“嗯。”马红哽咽着点头,接下来把头深埋在我的胸前,“你的所作所为,车茂舒了如指掌。他一心想把车曙嫁给余子鳌也就是给他们公司董事长做媳妇,可车曙根本不爱余子鳌,车茂舒认为是因为你的出现才使车曙移情别恋,就把所有的怨气发到你的头上,他调动了所有的关系调查你,知道孟董事长的儿子孟子非和你竞争学生会副主席,知道孟董让周雨虹出面搞定你,还知道你们班上团支部书记柳永芳在追你。所以他胁迫车曙给你们系领导些举报信,那天晚上他派来监视你的人看到你和我在一起,以为我把他的秘密泄露给了你,所以就大打出手,制造你非礼我被人打抱不平的假象,目的是搞臭你。之前是他们帮我请了三天假,坐实我是主谋。我被他们绑架后,车茂舒对我拳脚相加,还用烟蒂烫我,用皮带抽我,用电动玩具进入我的身体折磨我,最后,见我死也不承认,只好放我回来······”

听她说到这里,我脑海里翻江倒海般动荡起来,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原以为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学生会副主席的竞争,没想到竟然被搅和到复杂的权势和情感纠葛中。

至此,起先李书记和马红给我提出的所有问题,都可以找到答案了。

面对强大的无耻的对手,我郑铁南缴械投降算了,还是从容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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