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我让她变成女人，还是她让我变成了男人。

两个人都没有经验，折腾半个钟头，正当我满头大汗准备撤退的时候，车曙却像疯了一样抱着我，仿佛要把我咬烂撕碎，我猛地把她推到······

回到学校已经是周末的晚上，刘伟第一个向我报告情况：团支书柳永芳找过你两次，问你是不是陪女同学外出了，我们都说不知道，她还查了你回来住了没有，估计这个情报她已经掌握，你要想好应对的办法。还有就是一个叫胡能的学兄找过你，知道我和你的关系，说是你回来麻烦你去一趟他的寝室，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再有就是学生会的一个叫马红的高个子女生找你，什么事她没有对我说。

刘伟的情报是很有价值的。柳永芳这丫没什么大事，马红找我也是偶然，无非是学生会拉赞助之类。胡能这小子要我去，肯定有大事。

果然，胡能的政治敏锐性就是强。他得到的信息是校学生会即将换届，除了学生会主席已经有内定人选，三个副主席和各部部长都要换届，各系学生会都在活动。这一消息还没有公开。胡能是怎么得到的他不肯对我说，他列举了我的优越条件，一是系党总支书记的特别垂青，二是院报常务副总编辑的职位很有影响力，三是全省大学生辩论赛最佳辩手的知名度，四是冷峻帅气的外表和无与伦比的女人缘。

这家伙和我说起这些的时候，振振有词，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有利条件，再者，我真的很想当官吗？问自己，得到的答案不是很肯定。但是胡能和我说起这些的时候，我倒是发现他对当官特别有兴趣，可他为什么止步于班上的体育委员，几次想问他，还是不好开口。

我的生日是农历三月二十三日，正好是星期四。同学朋友早就书信祝贺问好了。我原本就无所谓。出乎意料的是周一下午的学生会例会之后，李书记叫住了我，要我周四的晚上到她家吃晚饭，我估计她不可能知道周四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也就满口答应了。自从胡能和我说了校学生会的事之后，我一直想找李书记打听打听，但一直找不到机会。这次她主动邀请我去家里，我其实很是乐意。

车曙回到岳阳后，几乎每天都给我写信，她祖籍是山东，在湖南长大，性格里既有北方人的豪爽，又有湖南人的细腻。彼此有了男女之事，她后来把那次经过用细腻的笔触记录了下来，说是她的第一次，有着非凡的历史意义。通过她的文字，我才知道原来男女之间这个事真的那么美妙。我忽然想起一个知名性学家的一个观点，他说，男女完事之后，如果男人对身边的女人没有丝毫的厌倦感，那就存在真爱，否则，那只是动物性的交配而已。我努力回忆自己的感受，车曙汗涔涔的胴体湿漉漉的头发老在眼前闪现，疲惫不堪气若游丝的时候，我是怜爱的，是我为她擦干身上的汗，为她擦干身上的血迹，整个晚上，她的手臂始终环绕着我的身体，头一直枕着我的手臂入睡，我讨厌她吗？没有啊。而且，我奇怪特别留恋她脸部扭曲变形的样子。而且，我也没有想到，这种感受会影响我的一生，甚至成了我的特殊癖好。

我的生日她不能来，但是要我周末一定去。我能不答应吗？其实我对她的想念并不比她对我的思念差。既然是周末的事，先看看周四晚上的情况再说吧。

周四的晚上，我如约按时到了李书记家里，出乎意料，雨薇和雨曦都来了，竟然是为我开了个小型的生日PART。我受宠若惊，雨薇给我的生日礼物是一根包装精美的名牌领带，雨曦则给我买了一双宾利皮鞋，而且大小正合适。我有点懵了。到底是她们有心还是无心，我不敢说，李书记再次强调今后我无论在哪里都必须喊她秀姨。她亲手做了满满一桌子我喜欢的菜，雨曦告诉我，生日蛋糕是她嗯妈亲自去订的，三层高的，她都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因为秀姨在，雨薇显得和我很客套，雨曦认识还不久，不好多说什么。秀姨很晚了送我出来，悄悄告诉我，校学生会马上要换届，主席是省教育厅某领导指定了，学校也就不好说什么了，还有三个副主席职位和几个部长的位置，她问我有没有兴趣。我说自己真还没有想好，这个就听秀姨的安排。秀姨满意地点头，临别的时候，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铁男，你要多注意自己在同学中的形象，群众基础也是竞选很重要的一面，学校那边我会做工作的。她悄悄问我，上周听说你和外校的一个女生在外面过夜了，有这回事吗？大学生谈恋爱没什么了不起，但是脚踩几只船，随随便便就同居，那可要不得。当然，这只是同学间的传闻。我不想去探究真相，我是相信你的，你不是那种轻浮，随便的男孩。我紧张地看着秀姨，结结巴巴地说，怎么可能这样，秀姨你要相信我，我是陪一个原来高中的女同学去了岳麓山，可是我们真没有住在一起，她住在湖大她老乡寝室，我去了我伯父家里。我说这些假话，还是有点心虚，辛亏是夜晚，脸上的表情秀姨看不到。

和秀姨分手后，我出了一身冷汗。真的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复杂，校外的事竟然不到一天就在校内传遍了。这他妈的背后到底是谁在搞鬼，会不会是柳永芳？或者周玉林，还是马红？都有可能又都不可能，我并没有在她们面前承诺什么。她们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这个事怎么就传到李书记的耳朵里了？我决定查一查。可是，周五的下午下课后我就要去岳阳，中间就一天的时间，我决定从柳永芳身上开始，她是团支书，也算是系里的风云人物，再加上她对我的那么点意思，与我相关的事她不可能不知道一点信息。

次日就是周五，我约了她吃中饭，我俩是在众目睽睽下走向校门口的知名小餐厅的。我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无情的屌样，任何人任何时候很难通过我的表情揣摩我的内心世界，我特意选了周玉林，谢娟在场，看到周玉林嘴巴撅着扭着屁股故意离开，看着谢娟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怅然若失的样子，柳永芳的自尊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在餐厅我特意要了一个僻静的小包厢，点了柳永芳喜欢吃的菜。

我不停地给她夹菜，希望她先说点什么。她只是说：“班长，今天搞咯客气搞么子啰，有事你就说吧。”

我说：“永芳，我在住院的时候，谢谢你经常来看我，也谢谢你为班上的工作操心了。”

她停下筷子，说：“怎么啦，班长同志，我觉得我去看你是应该的，你是班长，我是团支书，你生病了我多负责一点工作理所当然嘛，何况我们俩的关系那么好，对吧？”

我就是希望她能说出这句话，我冷冰冰的的脸上挤出几丝笑容，说：“永芳，你说的对，虽然我这个人不爱说话，看上去很是冷酷的屌样，但是我并不是没有感情的。我故意靠近她，继续说道，永芳，其实我一直很喜欢你，只是不敢对你说。”

说着主动伸出手，到桌下拉着她的手。柳永芳的脸有点红，浑身开始不自在，我知道自己在表演，而且很拙劣。口里说喜欢她的时候，心里还在讨厌她毫无特色的身材，但眼前的女孩肯定当真了，在我捏着她的左手摩挲的时候，她的筷子飞快地夹住一块猪肝送到了我的嘴里，脸上的红晕不断加深，只是浅浅的一笑，露出少女的羞涩。我见时机成熟，干脆离开座位把椅子移到她的一边，顺势拦住她的肩膀，嘴凑近她的耳边说：“永芳，我爱你，我爱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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