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乐一张小脸儿满是幽怨,一跺脚,无奈也跟了上来。
阿诺跟在徐伯后面一路直奔向府门。
府门之外,两个装扮艳丽的女子正大声喧闹着,门仆们竭力挡在门前不让她们闯入。
几个侍花的婢女正在一旁窃窃私语,阿诺上前询问发生何事。
“回小娘子,临川王府派人登门道歉来了。”一个婢女回道。
临川王府?道歉?
阿诺纳闷地看向门外,“那两个女子是谁?既然是来道歉,为何不让她们进府?”
“好像是临川王府的姬妾。僮仆告诉她们殿下不在府中,可她们硬要闯进来,说是要等殿下回府。”
阿诺又问:“姬妾?那吴法寿为何不亲自登门道歉?”
婢女回道:“说是昨日受了伤,至今仍卧榻不起。江夫人忙于照顾,抽不开身,所以便着这二人代她前来。”
有婢女小声道:“说得好听是来道歉的,谁知究竟是何居心?”
“就是啊,她们当豫章王府是何地?这种身份卑贱的女子也配进得府来?”
“临川王府姬妾成群,狐媚惑主,为了争风吃醋无所不用其极,个个都修炼
成精了。这二人前来,岂是道歉那么简单?”
几个婢女就这么叽叽喳喳地说开了。
忽觉衣袖一紧,阿诺回头望去,只见阿乐正气喘吁吁地拉着她,生怕一眨眼她又溜了似的。
阿诺愧疚地冲她笑了笑。
阿乐道:“阿诺小娘子,我们还是回兰院吧。”
“等……等会儿,你看!”阿诺指了指府门外,“似乎出事了。你好歹也是豫章王府的一份子,即便不能像徐伯他们那样出力,但也总不能视而不见吧。”
阿乐眨眨眼,不明白阿诺究竟要怎样。
阿诺狡黠一笑,道:“声援是不可少的,我们旁观一会儿。”
阿乐皱着一张小脸儿,却又拿阿诺毫无办法,更要命的是还被阿诺拖着向前走去。
隐约听见徐伯正冷声下着逐客令:“殿下确实不在府中,府内亦无女眷相陪,让二位进府实有不便,还是请回吧。”
再走近些方才看清两个女子的样貌,一个身材高挑,一个娇小玲珑,却皆是衣衫轻薄,浓妆艳抹,媚眼妖娆,姿态轻佻,再加上咄咄逼人的气势,实在不像是良善女子。
高挑女子娇斥:“我们好意前来为昨日之事道歉,你们却冷言驱赶。昨日还满口讲着道理,今日却这般粗鲁无礼!这便是豫章王府的待客之道?”
徐伯冷哼一声,道:“若说是道歉,只怕二位来错了地方,你们应去向那被毒打的祖孙俩道歉才对,来豫章王府何干?”
娇小女子媚笑道:“昨日不是冲撞了豫章王殿下么,临川王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徐伯凛然道:“既然过意不去,临川王可来帖约见,或是请贵府的几位郎君来访,方才合乎情理与身份,如今却派些不相干的人来作甚?”
徐伯所言极是,临川王派府中姬妾前来,既不合情理也不符身份。再看这两位“修炼成精”的女子,明摆着脑门儿上写着“闹事”两个大字。
阿诺喃喃道:“果然是来添堵的!”
阿乐在一旁小声叹道:“这梁子是越结越大了。”
阿诺头一偏,诧异地看向阿乐,“越结越大?”
阿乐咬着唇点点头,低声道:“殿下四岁那年改岁时回京探访,听闻临川王洛口大败而归便很是看不起,又见临川王败军后看似闭门不出在家面壁思过,实则是逍遥自在依旧。殿下一时气愤,正巧肚子疼,又正巧经过临川王的羊车,然后就……就…….”
阿诺看着阿乐突然涨红的脸,好奇道:“就怎样?”
阿乐的声音细弱蚊吟,“就将临川王的羊车当做了茅厕。”
“噗!哈哈!!哈哈哈!!!”阿诺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一边抹着眼角的泪水,一边道:“原来殿下小时候这样顽皮呢!”
阿乐急道:“阿诺小娘子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就当不知道这件事。”
阿诺笑道:“有什么要紧的?一个四岁的孩童,完全是孩子心性使然,临川王还能真与一个孩子计较?”
阿乐摇摇头,“临川王将此事报于了主上,主上很是气愤,若非淑媛娘娘和丁贵嫔娘娘求情,主上险些亲手打了殿下一顿。”
“哦?”阿诺很是吃惊。
阿乐蹙着眉继续道:“主上对几个皇子很是疼爱,从未听说责罚过谁,但殿下是唯一一个。主上平时对殿下就很疏远苛刻,尤其是这件事闹的动静最大。殿下一直很在意这件事,对临川王就更没什么好印象了。”
阿诺有些心神不宁,原来豫章王与临川王的心结早已在他年幼时便结下了。昨日他为了救她和祖孙俩出手惩治了吴法寿,若是因此与临川王府结下更深的梁子,她心中实在是愧疚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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