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容弯了弯眼角:“若是真觉得好为何朕初进门之时不夸不呆,此时倒是发呆来夸了。”落下一子后眼光灼灼盯着她。
怎么样?她也没有受过他的宠爱!赵绾心中惊乱,那个男人是出得什么棋?这一招又是为了什么?
赵绾抿了抿嘴角,落下一颗白子:“以前看皇上穿皇袍的时候觉得英俊挺拔,从未曾见皇上还穿这一身白衣,倒是越发隽美柔和了。”
她靠在门后哭泣,帝王都是没有心的吗?哭的累了,她忽然彻悟了,她失败了这幽幽深宫里她失败了。
他低低叹了一句,却是将她捂进怀里。
这一声让她生出一种很是缠绵的错觉。
“采薇,今儿怎么有空来了?”
刚刚吃了一块糕点,就听九儿来报,说是秦采薇来了。
他落下一子后,棋局终究成了一个定数,她输了他赢了。
帝王的执拗让方启明一定。他点了点头终究是妥协了:“虽然臣不赞同我皇的想法,不过臣信皇上,所以,一切皇上定夺吧。”
她摇了摇头看着白子黑子,他的棋艺果然很高:“皇上是做了一个圈套让我跳进去了。”
她微微侧头避开他的眼光,立马又落下一颗子:“那时看皇上隔得远,此时近看得清楚些。”
然而秦采薇身上的衣服已经昭示着她升上了五品,看来秦采薇是已经得了宠幸。
她很会说好听的话,不会让人觉得是备受恭维也不会觉得她说的话有假。
她抬了抬眉毛:“宫里很好,冀州也很好。”
他停住了对她更进一步的吻,松开了她收回了握住她的那只手,无奈道:“宫里不如冀州好吧!”低敛了眸子有些歉意:“朕应当是只和你说说话的。”一句话毕了却是起身离去了没有等她的恭送离去。
她皱了皱眉头。
“怎么?你喜欢下棋?“
“为何?”
赵绾身处禁闭之中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反而每日里就是剪种草。至于下午傍晚时分就会听皇帝说说话,他不问她不答,他若问她才答。
她癫狂拿起酒壶将里面的酒死命向喉咙里灌去,眼神迷离之际忽然脑海里想起那个男人有一日搂着她时唤了一句初心。
她摇了摇头给卫容倒了一杯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她这个,不过他应该总有他的理由。
赵绾镇定笑了笑道:“还没受宠,看机缘吧。”
他闻着她发丝的馨香,很干净的味道。
“还疼吗?”
卫容放下手中的折扇在桌子上看着方启明,这方启明也是四五十岁的老臣了,一直忠心耿耿,他能登上皇位是少不了方启明的护卫的。
这是她第三次见秦采薇,她至今不知道秦采薇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上次梨林子里那番“不可说”的偶遇是不是秦采薇谋划的。
她禁足在屋中,消息有些阻塞也是正常的。
“皇上,臣是来劝求皇上万不能放掉手中的一分权。”方启明跪在地上有些泪痕:“若是皇上连那一分权都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卫容不起只是盯着方启明道:“朕知道这一分权势太傅他们用命换来的,可是现在情况不同,朕更加不能为了保住一分权让整个江山飘摇,何况,这一分权是有用的,只是时候还未到。”
她撇了撇嘴:“皇上生得俊俏,便是肥了也是好看的。”
“那皇上岂不是要长肥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奈何眼角的那丝疲倦始终没有压下去。
秦采薇却是袖角微微颤动,目光却落向了棋局。
他依旧是那天一般凑近了她,她眸子闪动没有说话只是僵着不动,他的唇落在了她的上面忽然他的手摸住了她的脑勺。
他手指拂上她的脸颊轻吻着她的额头,她想皱眉却发现不能皱因为他的唇正落在那里。
他将她越发搂紧了,简直是要融进骨头里面。
卫容出门便去了自己办公的乾元殿,方才进门就看见领侍卫内大臣方启明站在殿中。
她不敢相信前两日她还是皇帝宠爱的妃子,怎么忽然就会被冠上私通的罪名。她摇着头忽然发了狂去爬去拍将她关住的门。
她却是戏笑了一句,她早已经摸到了他的线,他是不会在她不愿意的时候动她的。于是她想,抱一抱就抱一抱,没什么大不了。
不知抱了多久他终究是放开了她,临出门时他又唤她:“赵绾。”
秦采薇又嘱咐了赵绾些东西才离去,仿佛很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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