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锐回上海前做了两三个菜用保鲜膜包好放在冰箱里,早上也是他先起床做早餐,三片吐司加两个荷包蛋和芝士片,外添一杯红茶。郑砚之起床后闻着早饭香就心情大好,哼着歌去刷牙洗脸,吃得饱饱地然后出门。汤锐在窗台上目送郑砚之骑着自行车的身影远走,心想自己还真有点做人老妈子的感觉,不过这也得益于傅子翎的调教。
傅子翎年幼失宠于父母,汤锐得知后便很想填补这份缺憾。他过去在家都有佣人伺候,但为了傅子翎开始学着做家务,即使要打游戏,也一定会先把碗洗了,地拖干净,心血来潮时还做饭做菜。有一回晏冰去汤锐的公寓玩,看着汤锐一丝不苟地叠衣服又收拾衣帽间,愣了好半天没开口。四年下来,汤锐练得家事精通,之后两年独自生活,也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条。
下了飞机,汤锐就直奔公司。走之前汤锐交代了隋宣考虑一下新的工作规划,因为接下来他要将手头将近一半的工作量转给隋宣,这样一方面腾出时间周末去北京陪郑砚之,另一方面汤锐有精力去着手开展别的业务。
当时隋宣眨巴眨巴眼睛:“boss,你的意思是要把公司放手给我管了吗?”
汤锐笑笑:“你能忙得过来就好。”
隋宣一抬下巴:“多多益善。”
豪言壮语完,等汤锐赶到公司的时候,隋宣已经累出黑眼圈了。汤锐翻翻文件再看看隋宣,夸奖道:“干得不错,继续努力。”
“我想过了,我手上艺人一个都不放,把唐钧拨给我就好。”
汤锐预算了一下工作量:“你吃得消?”
“不谈恋爱了呗,”隋宣呼出一口气,继续工作,“我和晏冰分手了,啊不对,应该说从来没有在一起过,我靠,我怎么又想起他了……唉,反正有什么工作都扔过来吧,我忙一点也好。”
汤锐静静看着隋宣狠狠搓了搓脸又埋头工作,去泡了一杯咖啡放他桌上,然后退出了办公室。
关于隋宣和晏冰,汤锐一开始就不看好,只是隋宣一向不正经,没想到这次用情这么深。
晏冰也有点反常,晚上汤锐和晏冰在酒吧碰面,晏冰酒没少喝,还一路招蜂引蝶,对隋宣绝口不提。汤锐也不八卦,等晏冰消停了一会儿从舞池下来,便跟他说正事,他想去戒毒所看看傅子斓。
闻言,晏冰原本还满场媚眼乱抛,登时双目清明,警觉地看着汤锐:“我倒是觉得你应该去看心理医生。你是不是又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子翎的事情,所以才想去看望傅子斓补偿一下,想要心里好受一点?我告诉你这是病,赶紧去治,等晚期你就废了。”
汤锐低头喝酒不吭声。如果真如晏冰所说这是病,那他一开始就得了绝症的。
夜里晏冰喝得有点多,汤锐只好开车送晏冰回去,到了门口架起晏冰往家里走。晏冰醉醺醺地靠在汤锐肩膀上谆谆教诲道:“你既然和小郑过得挺好就一心一意和人家过下去吧,傅家真的早该断了,那是你一辈子的包袱……”
汤锐说:“别操心我了,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晏冰笑眯眯道:“失恋的样子呗,多标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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