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肖少是谁啊?是不是他把你给弄伤的?”顾彬问道,“是不是你结的仇家?”
郑砚之有些意外,本以为肖云早就声名在外了,没想到顾彬人在肖云的地盘里,竟全然不知,不过想想可能工作室里也没几个人知道,大家都是潜心搞创作的人,谁会把心思放在攀权附势上面。想到这里郑砚之更不愿意提及,面对顾彬的追问,他只笑笑不说话,吃完饭后说自己还要忙着校稿,先回了偏厅。
自从顾彬大肆吹捧过后,郑砚之在小组里的日子便很难过,工作量剧增之外,时不时还受点奚落。无论顾彬是真口无遮拦,还是虚情假意存心陷他于众矢之的,郑砚之都无所谓,他记得隋宣的提点,对顾彬是否过去欺瞒过他,郑砚之不打算追究,都是些职场心计,他今后小心便是,只是顾彬平日里表现得热情无比,郑砚之也不好明着硬要保持距离,只能尽可能敬而远之。
这一天郑砚之忙到夜里九点,右手行动不便,他用电脑时便只好全用左手,好在一旁也有段垚帮衬,只是一天工作下来神经终于放松时,竟一阵眼前发黑。郑砚之定定神,缓了一口气走出工作室,却看到门口停着一辆车,而肖云也坐在车上。
郑砚之当没看见,今天他骑不了自行车,是步行来的,现在见了肖云的车便视若无睹,绕道而行,而肖云的车便缓缓跟在后面,郑砚之走了一会儿还是站定了,车也徐徐停下。
肖云面沉如水:“上车,别让我说第二遍。”
“肖少言而无信吗?”
肖云没有回答,朝司机抬了抬下巴,司机熄火下车走到郑砚之跟前为他打开车门:“郑先生,请。”
路上还有其他车来往,这个时候下班的同事也会在其中,郑砚之不想被人看见,只好上车,所幸车内空间宽敞,郑砚之离肖云之间还能坐上两个人。肖云看郑砚之一脸戒备,冷冷道:“你不用怕,我只是来带你去医院换药。”
“这种事情我自己可以做,不劳烦肖少。”郑砚之说,“我想请问肖少,还记得昨天的诺言吗?”
肖云淡淡道:“我只答应不会再强迫你,还有放过汤锐的事。”
“那现在算什么?你——”
肖云一把拉过郑砚之,一手握住他的右手,稍稍用力,郑砚之便痛得额头冒汗。肖云看着郑砚之近在咫尺的脸,沉着声音道:“郑砚之,你就这么厌恶我,连正常的往来都不许吗?是不是要我彻底滚出你的人生你才满意!我已经做出让步了,你最好见好就收。我也不是什么重信守诺的人,更没多少耐心,你考虑清楚,要是想让我当昨天什么都没说,我还巴不得!”
郑砚之疼得嘴唇哆嗦,脸色刷白:“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伤口撕裂,血渗透出来,染红了纱布。肖云看在眼里,眉头一蹙,虽然仍然将郑砚之的手攥在手中,却不再施力:“我答应过你的事情,我会做到。现在我只想和你平常的交往,就像朋友一样,我绝不会再逼迫你做不愿意做的事,而你,也不要再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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